“如此大事可定。”
右鎮守笑了笑,“真是大事就在須臾之間啊。”
左鎮守則是說道:“若非同道,何來如此之快?”
右鎮守這次沒說話,隻是笑著眼前的左鎮守。
……
……
藏書樓裡,吳應走了進來。
雲間月看著他,沒有說話。
鬱希夷也醒了過來,眼眸裡的劍光,一閃即逝。
吳應看著雲間月,將左右鎮守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等著雲間月說話。
雲間月看著他,沉默片刻,問道:“左鎮守為何會下定決心?”
雖說人人都有野心,但人人的野心在絕大多數時候,都會藏在心底深處,絕不可能輕易示人。
更何況像是殺聖主這種事情,更是絕不可能輕易向外人說。
畢竟那位聖主,傳說中,已在扶雲之上。
吳應說道:“因為有一日我與甲三十五閒聊聖主之時,被他恰好聽到。”
“恰好?”
“故意的。”
吳應看著雲間月,“不過是陳鎮守使的計劃而已。”
“陳朝那家夥在何處?!”
鬱希夷忍不住開口詢問,在他看來,既然陳朝已經有了謀劃,那肯定還活著。
吳應說道:“不知道。”
雲間月看著他,問道:“如何稱呼?”
“吳應。”
吳應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道士。
雲間月說道:“既然要賭,其實押在聖主身上最好,他有手段,解開我的禁製不算難事。即便不選聖主,選左鎮守也很好,他活了如此多年,自然也有法子解開你身上的禁製,可你都沒選,最後卻還是選我們,為什麼?”
雲間月雖說知曉了現在的情況,知曉按著這樣下去,他們有著一些勝算,但還是心中有些疑惑。
當然鬱希夷是不會考慮這些東西的。
“名字。”
吳應看著雲間月說道:“在他們眼裡,我隻是甲三十六,但在你們眼裡,我才有名字。”
雲間月嗯了一聲,然後問道:“陳朝說過我們該如何做嗎?”
吳應搖頭道:“該如何做,想來真人自己知曉。”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便離開了這裡。
於是這邊又隻剩下他們兩人了。
鬱希夷沉默片刻,忽然問道:“你真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總覺得有些突兀。
雲間月說道:“陳朝自然跟我說過。”
鬱希夷皺眉道:“那為什麼還要問。”
“自然是為了讓他死心塌地一些。”
雲間月看著鬱希夷,一臉理所當然,“有些事情,自然要做,當然就要做好,不考慮周全怎麼行?”
鬱希夷說不出話來。
“就算陳朝真的死了,我也不想死在這裡,你知道的,我還有個閨女。”
雲間月說道:“總不能讓小姑娘還小,便沒了爹。”
鬱希夷罵道:“你他娘的。”
雲間月不為所動,隻是開始回憶陳朝說過的事情,和他知曉的一切,然後開始推演一些事情。
他已經知曉,這件事到了最緊要和最後的時刻,到了此刻,很有可能錯一步,就都錯了。
……
……
一道天光落到聖山,一眾掌星使和護星使站在聖山邊上。
左鎮守和右鎮守各自站在左右。
他們招了招手。
然後眾人都拔地而起,朝著聖山之外而去。
他們化作一道道流光,覆蓋天際。
遙遙看去,就像是一個個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