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樹林裡睡啊?”高跟鞋女幸災樂禍地看著全身淋得透濕的呂超。
呂超什麼都不想說。
看起來,今晚是在劫難逃了。
“老太婆會怎麼折磨我們?”高跟鞋女向呂超問了一聲。
“怎麼殘忍怎麼玩唄!我們今晚的經曆,肯定會終生難忘。”呂超回答了高跟鞋女,然後嘿嘿笑了兩聲。
“被殘忍折磨,你還這麼高興?”高跟鞋女看到呂超笑,氣不打一處來。
“無法反抗,就隻能享受,你覺得呢?”呂超繼續笑。
“我覺得我們應該先下手為強。”高跟鞋女臉色變得猙獰起來。
“怎麼了?你還想再殺那老太婆一次?你覺得你能真正殺死她嗎?”呂超冷哼了一聲。
“那我們就坐以待斃嗎?”高跟鞋女很不甘的語氣。
“我還是決定什麼也不做。”呂超靠著床頭坐了下來。
外麵暴風驟雨,天色完全暗了下來,煤油燈的燈火被窗縫裡的風吹得不停地搖曳著,隨時都會熄滅的樣子。
呂超努力撐著不讓自己睡著。
“你以前住過這種地方嗎?”高跟鞋女和呂超聊起了天來。
“住過。”呂超閒著無事,和高跟鞋女隨便聊著。
“講來聽聽?”高跟鞋女可能是為了壯膽向呂超提了出來。
“那是在外婆家,外婆家有個大院子,不過和這個院子有些不太一樣,是個長條形的院子。院子裡有一棵大棗樹,長了幾十年的大棗樹,樹乾非常粗,足有十幾米高。”
“每年棗樹都會結很多棗子,吃都吃不完。”
“我爸那時候還很年輕,每到棗子成熟的時候,他就會爬上棗樹,把上麵成熟的大紅棗摘下來,我站在樹下麵眼巴巴地看著他,等著他把棗子摘下來給我吃。”
“那是我童年最深刻的記憶。”
“可惜,那些棗子香甜的回憶,並沒有伴隨我多久。”
“我記得大概是我五歲左右的時候吧?我在外麵玩耍,看到天氣越來越陰沉,象是要下雷暴雨的樣子。我從外麵回到外婆家,剛一進家門,一聲炸雷在院子裡響起,正好劈砸在了那棵生長了幾十年的棗樹上。”
“棗樹被從正中間劈開,整個樹的樹乾被燒焦,在大雨中倒伏了下來,正在砸在了我麵前不到兩米的地方。”
“我外婆從房子裡衝了出來,連忙把我抱進了房子裡。”
“他們說我命大,幸好晚回來了幾秒鐘。再早幾秒回來,經過大棗樹底下的時候,可能就沒有我了。”
“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吃過那麼香甜的大紅棗了。”呂超陷入了回憶之中。
“那棵大棗樹好可惜。”高跟鞋女嘖嘖了幾聲。
呂超沒再回話,他也隻是被高跟鞋女問到,隨口聊了幾句而已。
那些童年的記憶,大部分已經模糊了。
也就這些香甜的東西,比較容易讓人記住。
說著話,夜也越來越深了。
兩人都越來越困,但都不敢睡。
“要不,我們輪流睡?另一個人醒著值夜?”高跟鞋女向呂超提了出來。
呂超瞅了瞅高跟鞋女,他對她並不是很信任。
誰知道睡著之後,是老太婆對他動手,還是高跟鞋女對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