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扶疏參悟玉簡就一動不動了,溫嵐也不管它,又催著昌黎去休息,今天他沒有上台,第二天上台的幾率也就更大,要充分休息保持良好狀態。
溫嵐自己又刷了一會兒靈光疏玉,刷累了也休息了。
就在溫嵐睡著後不久,她房間裡華光一閃,便出現了一道身影。
這人先在扶疏旁邊觀察了一會兒,又轉身去看溫嵐,月光之下,來人赫然就是弈珩,也就是蘊離。
“你究竟是誰?”蘊離看著溫嵐低聲道。
在溫嵐將扶疏放出來的那一瞬間,蘊離就感受到了一絲特彆的波動,當下便放出神識查探,竟是在溫嵐這裡!
這波動與天道類似,但又完全不同,蘊離能察覺到這株植物弱小又強大,這兩個充滿了悖論的詞語竟能同時出現在這藤蔓上,可他卻看不清這到底是為什麼。
那麼,擁有著這樣一株植物的溫嵐又是什麼人?可是他並沒有在她身上發現天道的氣息,她是衝著他來的嗎?
蘊離緩緩伸出左手,一柄長劍漸漸凝成。
朦朧中察覺到危險的溫嵐迷糊的睜開了一條縫,口中模模糊糊的喊著:“弈珩?”
蘊離手一鬆,長劍如煙般散去,靜靜的注視著溫嵐。
而溫嵐完全不知道剛才的危機,終究是沒有抵擋住睡意,衝著他笑了笑,就又陷入了黑甜的夢鄉。
而蘊離在溫嵐床前站了許久,終究是打消了殺意,從溫嵐房間消失了。
一夜好眠,清晨的陽光從窗欞灑進,溫嵐打著哈欠起床,睡眼惺忪的rua著自己的頭發,猛然間想起了自己昨晚的夢。
她居然夢到了弈珩!咋回事兒,難道是單身久了,看誰都眉清目秀了?
不對啊,昨天她看了那麼多俊男靚女,怎麼也不該夢見弈珩呀!
溫嵐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她怎麼會夢到弈珩呢?是因為最近和弈珩走得近嗎?那她還和昌黎更熟呢,怎麼沒見她夢見昌黎?
難道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是吧?她什麼時候對弈珩有了這個心思?
溫嵐若有所思。
“姐姐,你起了嗎?”
門外響起昌黎的聲音,溫嵐決定把這個拋開不再去想,和昌黎吃了早飯,就準備出門了。
經過弈珩的院子時,溫嵐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然後受驚似的收回目光,快步離開這個院子,還沒走多遠,弈珩就從裡麵出來了,嚇得溫嵐趕緊拉著昌黎跑了。
望著溫嵐的背影,弈珩目光深沉,想來溫嵐是記得昨晚他要殺她了,他不該心軟的,看來是留不得她了。
因為心裡存著事,溫嵐有些心不在焉。
“姐姐,你有什麼心事嗎?”昌黎今天要上台,所以喊了桑左桑右來陪溫嵐,看到溫嵐神不守舍,桑左忍不住問道。
溫嵐回過神,有些糾結:“你們說,如果有人夢到了另一個人,是為什麼?”
“這多正常啊?我也經常夢到桑右呢,是吧,桑右?”桑左用肩膀撞了桑右一下。
“對啊,我也會夢到桑左。”桑右點頭。
“那,那如果這個人一見到那人就心跳加速……”溫嵐遮遮掩掩地說。
“哈!你完了!”
“桑左!是姐姐說的這個人完了!”桑右抵了抵桑左,擠眉弄眼。
溫嵐張張嘴,腦子裡隻有:你完了!你墜入愛河了!
她神情恍惚,這怎麼可能呢?
那個弈珩,她分明連他的臉都記不住!
溫嵐不願意承認,可是又不知道向誰傾訴,想了想,她找到了網友燭岸。
結果燭岸完全不懂溫嵐的少女心事,還告訴她喜歡就直接上,我輩修士修行修心,不要因為感情的事影響道心。
溫嵐:……
她有個毛道心,唉,我的憂傷,你們都不懂……
憂愁了一陣,正好遇到昌黎上場了,溫嵐收拾好心情,用留影石給昌黎錄像。
昌黎的對手正好比他高一階,煉氣五層,雙方行禮之後,都握緊了手中的劍。
溫嵐之前就知道煉氣期的比鬥觀賞性不大,雙方使用的都是些基礎劍術,因此溫嵐並不怎麼擔憂昌黎的安全。
但對方入門比昌黎早,除了基礎劍術,手中還握了不少底牌。比鬥期間並不禁止使用符篆和陣法,輸贏都各憑本事。
因此對方在發現在劍術上無法製衡昌黎後,各種手段頻出,對方先是甩出一套陣法,這種陣法可以克製身法,就連溫嵐都發現昌黎身形變緩。
對方趁機攻向昌黎,昌黎險之又險的躲了過去,接著一邊閃躲一邊尋找破局之法。
昌黎雖然入門晚,但他輩分高啊,幾個師兄師姐又對他傾囊相授,所以很快,昌黎就破解了這套陣法,重新扭轉了局麵。
發現陣法困不住昌黎,對手當機立斷地使用了符篆,再次獲得了上風。
不知道是天生劍骨的驕傲還是怎麼,昌黎明明也有符篆,卻始終不肯去用,而是靠著自己的修為去抗。
最後終究是昌黎基礎打得好,一舉將對方打落台下。
溫嵐忍不住為昌黎驕傲,越了一小階也算是越階挑戰了吧?愛妻沒讓昌黎繼任天命之子簡直是祂的損失!
儘管昌黎贏了,但也受了傷,在溫嵐來不及做什麼的時候昌黎就被帶走了,受傷的弟子得先去藥峰治療。
昌黎一走,溫嵐就又被自己的心事纏繞,也沒有什麼心思再看大比,乾脆就回了客峰。
就是這麼寸,溫嵐前腳剛到客峰,還沒走幾步呢,就看到弈珩走在了她前麵。
溫嵐頓了頓,立刻放緩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