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岸?
執劍長老?
溫嵐驚呆了,她完全沒有把這兩個人聯係在一起。
“你,你真是燭岸?”這兩個人哪裡有共同點?一個是弟子們都害怕的冷麵閻王,一個是話癆且喜歡多管閒事的逼王……
“你不知?”使用靈光疏玉的都用的自己的道號,燭岸又不是溫嵐,還起個網名,人家一看他的道號,不就知道那是他了嗎?
不過溫嵐隻是個普通人,不知道也正常,燭岸心想,那他就原諒她一次吧。
“那個,你應該不是來報複我的吧?”溫嵐忐忑極了,她在網上那麼和燭岸說話,說句冒犯都不為過,燭岸不會記仇吧?
她居然敢和執劍長老說話耶,這讓本就關注著他們的弟子豎起了耳朵,想要聽清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燭岸回頭,那些目光灼灼看著他們的弟子嚇得趕緊扭頭看彆的地方。
“跟我來。”燭岸可不想被人圍觀,就想帶溫嵐去個人少的地方。
“去哪兒?”溫嵐防備的問,可彆把她帶到無人處打她一頓,早知道就等等弈珩帶他一起來了。
燭岸想了想,溫嵐是女子,他也不好真的和她孤男寡女單獨相處,於是道:“客峰?”
溫嵐就不說話了,客峰雖說不是她的主場,但起碼燭岸不是想揍她,沒有哪個主人會跑到客人住的地方揍客人吧?
等兩人離開試劍台,餘下的弟子們紛紛猜測究竟是什麼情況,就有人見過溫嵐,並且知道她和弈珩走得近,顯然關係不一般,現在她又和執劍長老親近——誰敢靠近指劍長老三步之內啊?
眾人紛紛猜測她究竟是什麼身份,又和長老是什麼關係。
但流言總是在彆人口中添油加醋,於是傳言越來越離譜,最後竟演變成有一出生世家的凡女容貌出眾,在天劍門大比時不過露了一麵,竟引得各大長老爭風吃醋,留下一段美麗的傳說。
後來溫嵐在靈光疏玉上看到這個傳言的時候,愣是沒把它和自己聯想到一起,還遺憾自己竟然錯過了這樣的美女。
此刻的溫嵐真是見識到了天劍門裡的弟子究竟有多害怕燭岸,原本等著乘坐靈澤獸的人不少,一見燭岸過來,瞬間鳥獸散去,一個人都不剩。
好不容易靈澤獸到了,燭岸還沒上去,上麵的弟子跟下餃子似的都下來了,最後偌大的靈澤獸,就隻有她和燭岸二人。
“他們為什麼這麼怕你?”教導主任雖然可怕,但也不至於讓人怕成這樣吧?
“是敬我。”燭岸強調,弟子們分明是敬他,溫嵐的眼神也太差了,這都看不出來?
“你說話怎麼是這個樣子的?”從見麵以來,溫嵐就沒見過燭岸說過長一點的句子,和他在靈光疏玉裡話癆的樣子完全不像同一個人。
“一直是。”
“你的意思是你一直這麼說話?可你在靈光疏玉裡挺會說啊。”溫嵐理解了燭岸的話,但還是不明白怎麼一個人會有兩種性格。
“無異。”
顯然,燭岸覺得他現在說話的樣子和他在靈光疏玉裡的樣子沒有區彆。
溫嵐:差異大了去了好嗎!
但看燭岸的樣子,明顯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這是認知上出了問題,就算溫嵐點破,他也意識不到這一點。
“那你平時也這麼和弟子們說話嗎?”溫嵐又問。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溫嵐總算有些明白弟子們為什麼這麼怕他了,本身長得就很嚴肅,又惜字如金,不明所以的弟子們還以為自己哪裡惹到燭岸不快了,加上他又是執法部門的領導,怎麼能不讓人害怕?
“或許你可以多笑笑?”總是板著臉,不會連一個朋友都沒有吧?
“有笑。”他明明和溫嵐笑了很多次了,怎麼她還要自己多笑笑?
你再說一次你笑了!?溫嵐簡直是大無語,和燭岸見麵以來,她隻見他皺眉了,嘴角往下撇了,哪裡有一個笑臉!?
所以,他不僅認知障礙,連表情都沒辦法管理!這是什麼救贖文男主人設嗎?
“嗬嗬。”溫嵐尬笑,要不是她已經有弈珩了,沒準有興趣來一把救贖女主之路。
想到弈珩,溫嵐他們剛從靈澤獸上下來,就見弈珩就在不遠處看著他們,目光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