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妧有孕之後,溫嵐就不怎麼去打擾她了。
有一次她們聊著聊著,柳妧就睡著了。
溫嵐就覺得或許又到了她該離開的時候了。
隻是難得來一趟,溫嵐打算去彆的地方走走。
還沒來得及出行,溫嵐就注意到客棧門口老有一名姑娘等在那裡,看到蘊離就兩眼放光。
她也不靠近,蘊離出門的時候,她就不近不遠地跟著。
跟了幾次,溫嵐就有些煩了:“她怎麼老跟著我們啊?”
“不知道,不認識。”蘊離眼角餘光都不曾瞥過去。
既然她不肯過來,那溫嵐就主動找了過去。
一看到溫嵐靠近,這名姑娘當街就跪了下去,一臉害怕又倔強地懇求溫嵐不要趕她走。
溫嵐:!?(?_?;?
這又是唱的哪出?
溫嵐微微皺眉,疑惑道:“我們不曾見過吧?既不認識,又何談趕你?”
姑娘抬起頭,眼角帶淚,楚楚可憐:“夫人,老爺的心中隻有您,他對奴隻是憐憫罷了,是奴心中戀慕老爺,求求您,不要趕奴走,奴隻求能在老爺身邊為奴為婢,哪怕是做個灑掃丫鬟……”
這一聲聲帶著哭腔的哀求,讓周圍看熱鬨的人都忍不住動容。
“原來是正室不允許納妾啊。”
“這小娘子也算是一片情深,實屬難得。”
“不過一個妾室,何苦如此善妒?納了便納了,還能為夫家開枝散葉……”
溫嵐聽了這姑娘的話,先是一愣,又聽到圍觀群眾的話,幾乎要氣笑了。
這不就是說蘊離和這姑娘有了首尾,因為她的緣故,不得不和這位姑娘劃分界線?
溫嵐還想再給這姑娘一個機會,於是問道:“姑娘怕是認錯人了,我夫君並不認識姑娘。”
“夫人是不信奴的話嗎?奴隻願守在老爺身側,哪怕能遠遠地看老爺一眼,老爺,難道你忘了曾允諾過奴的話嗎!”女子一邊說著,一邊哭得梨花帶雨,十分惹人心疼。
溫嵐沉下臉:“姑娘,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我們不是你能隨意攀扯的人。”
“老爺,老爺您說說話呀,夫人,您這麼容不下我,不害怕老爺與您離心嗎?”女子先是受傷地看著蘊離,發現他不為所動,又痛斥溫嵐。
溫嵐都無語了,這姑娘是聽不懂人話嗎?
不對!
這姑娘不是聽不懂,她就是故意要離間溫嵐和蘊離。
若是一對普通夫妻遇到這名女子,妻子會不會懷疑丈夫的不忠?哪怕沒有懷疑,但也在心中種下了一根刺。
日後這刺成長起來,隻會越來越痛,這對夫妻的情分也就斷了。
可這姑娘鬨這麼一出究竟是為了什麼?
彆說什麼蘊離真的移情彆戀這種不切實際的說法,天道誓言可不是鬨著玩的。
更何況蘊離真這麼容易勾搭,還有她什麼事啊?
“這位姑娘既然這麼喜歡我的夫君,那姑娘倒是說說,我夫君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啊?”
女子並沒有回答,反而淒淒切切地哭了起來,仿佛溫嵐真是個容不下妾室的善妒正室。
周圍的人也指指點點,吵得讓人心煩。
蘊離神情有些不耐:“何苦與他們糾纏?”
說著,蘊離抬手掐訣。
溫嵐趕緊拉住他:“不至於,咱們不理會她就是。”
大概是蘊離在她麵前太過溫柔,以至於溫嵐差點忘了他曾是個一言不合就拔劍的魔尊了。
溫嵐拉著蘊離轉身回客棧,那女子見狀卻突然撲了上來,伸手就要抓溫嵐的裙擺。
蘊離眼神一冷,如刀一般刺得女子不敢動彈。
要死!
好重的殺意!
女子察覺到若是她再糾纏,恐怕下一秒她就會變成一具屍體!
這男人究竟是什麼人?竟能僅憑借一個眼神就讓人心生恐懼!?
她不敢再動,等到溫嵐二人進了客棧,她才如夢初醒般恢複知覺,冷汗已經打濕後背,風一吹,激起了無數雞皮疙瘩。
女子不敢逗留,忙從人群中擠出去,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溫嵐和蘊離隱去身形跟在女子身後,想要看看究竟有什麼人在指使她來離間他們。
兩人一路悄悄跟隨,隻見那女子七拐八拐進了一座廢棄的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