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蘭河是一條由人工開鑿的運河,最早是用於兩岸農作物的灌溉和木材等建築材料的運輸,人們從上流的森林裡砍下樹木,隻要將其丟到河裡,用不了幾個小時就能順著水流到達貿易鎮。
愛爾蘭河剛建成的時候還沒有那麼寬,在沒有人工肥料的年代裡,河床裡的河泥是最好的肥料,曾經河泥是一眾農民們爭搶的重要物資,直到一名叫蘭卡斯特的伯爵到來,他看到了蓋爾貿易鎮優越的地理位置,將北邊的農民們都變成了礦場工人,南邊的農田變成了他享樂淨土。
於是,蓋爾貿易鎮分為了南北兩邊,一邊是冒著工業濃煙的殘破村莊,另一邊是沿河聳立著的富麗堂皇的乾淨大樓。
農民們痛恨著由自己雙手改造的愛爾蘭河,因為是他們親手把這條養育了無數代人的母親河變成了隔絕美好世界的天塹。
每每有吟遊詩人渡河時都會感歎世事無常,沒有話語權的人民隻能任由領主的喜好擺布。
但博魯特不這麼想,這條河是極佳的護城河,而真正的城市永遠隻有伯爵府所在的南城,什麼北城?村莊罷了!連個城牆都沒有,什麼強盜流氓之類的下賤之人都能隨便進去。
博魯特感慨萬千的同時又感到一絲不安,他昨天回家沒把薇薇安帶回來被老伯爵一頓臭罵,儘管他已經極力地解釋北城有多凶險,但是老伯爵根本不聽,老伯爵說薇薇安要是死在北城,他們一家人都要掉腦袋。
“我能不知道嗎?老東西,早晚給你拽下來。”博魯特突然來了一句,船上的人都在詫異地望著他。
博魯特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勁,他瞬間恢複了往日的從容,對著士兵們說道:“哎,昨天晚上沒睡好,有點走神了,大家都忙吧!我去睡一會,找到登陸地點就叫我。”
士兵們十分緊張,他們行著握拳在胸的軍禮說道:“是,大公子!”
······
智慧教堂。
中午回來休息的傑傑發現了昏迷在地的薇薇安,他手忙腳亂地擺弄著薇薇安的身體,一會把她平放在毯子上,一會去掐人中,不知道怎麼救治才好。
“要不要先做人工呼吸呢?”傑傑望著被汗水打濕了一身的薇薇安吞咽了一口唾沫,隨即他擺了擺頭。
“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傑傑雙手抱著薇薇安,一腳踹開木門大喊道:“救命啊!出人命了!”
不一會兒,木門前便聚滿了人,他們看著薇薇安臉上滿布的紫黑色血管都不敢靠近。
有一人說道:“小兄弟,你也離她遠一點吧!這是身中屍毒的征兆,我們都見過,被喪屍咬到的人用不了多久便會變成它們的同類,如果當時切除掉身上的傷口可能還有希望能活下來,可現在毒素已經蔓延到頭上了,神仙來了也難救啊!”
傑傑聽聞也慌張地看了一眼薇薇安,人已經失去意識了,他沮喪的靠在牆上,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他知道薇薇安的身份,這可是魔都市長的獨女啊!更是權傾天下的勞倫特公爵唯一的孫女,薇薇安要死死在了這裡,傑傑不知道貿易鎮裡多少人要為她陪葬。
“為什麼不去找智慧聖女呢?”一個婦人提議,她繼續說:“我很早之前見到聖女殿下救過一名被喪屍咬過的人,不過那人的狀況比這姑娘要好一點。”
“是啊!為什麼不去問問聖女大人呢?她一定有辦法。”
“小兄弟,快去找聖女吧!再晚一點可能就來不及了。”?人們跟著催促道。
傑傑知道這所謂的聖女不過是人們的一廂情願罷了,就連聖女本人也承認了,不過現在他也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