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剛剛還滿臉激動的李世民,瞬間暴怒,變臉之快讓王德目瞪口呆。
“王德,你立馬去把房玄齡給朕叫來!”李世民壓下心頭滔天的怒火,朝王德吩咐道。
王德領命,快步離去。
不到片刻,王德便帶著房玄齡進㣉了甘露殿。
“臣見過陛下!”房玄齡上前拱手道。
此時的房玄齡是一臉懵逼啊,早朝一結束他便匆匆的回了政事堂處理公務,可這屁股還沒坐熱呢,王德便急衝衝的找到他說陛下有急事相召。
這該說的事在草堂之上不是已經說完了嗎?這陛下還有啥急事找他呀?!
“房玄齡,你我君臣多年,朕自問待你不薄,可朕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看待朕的?!”李世民虎目圓瞪,怒視著他。
“陛下,你在說什麽?為何臣一句都聽不懂?”房玄齡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聽不懂?”李世民冷笑一聲,抓起桌上的宣紙便朝他扔了過去,怒聲道:“你自己看看!
”
房玄齡疑惑的撿起地上的宣紙,展開細細品讀了起來,當看到宣紙上的七絕戰詩時,他不由雙眼一亮,可再往下看,他突然愣住了。
“不和親丶不賠款丶不割地丶不納貢丶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他看到這幾句話時,腦子嗡的一下就炸了。
因為這幾句話無疑是在往大唐兩位皇帝的心窩子上插刀子!
要說和親,唐高祖李淵絕對是一把好手,雖然嫁的不是室宗女,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官妓,但這也是和親。
不賠款,不割地,不納貢,那更是赤裸裸的諷刺!
當年的渭水之盟猶在昨日,李世民為了讓頡利退兵,把長安城的所有金銀珠寶都賠給了突厥,褲衩子都差點賠掉了,後麵甚至還割了地,頡利這才退兵。
雖然大唐後麵滅了東突厥,後麵還將頡利抓到李世民麵前跳胡旋舞,洗刷了李世民身上的恥辱,但這卻也成為了李世民心中永遠的痛。
這到底是誰寫的?!
房玄齡心驚的同時又很是疑惑。
“陛下,上麵這些狂悖之言是誰的手筆?”他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抬眼看向李世民,開口問道。
“這張宣紙是從國子監流傳出來的,是你那好兒子房俊的手筆!”李世民冷笑著看著他。
什麽?這些話竟然是二郎說的?這不可能啊?!
房玄齡聞言,滿臉的不可置信,連忙開口說道:“陛下,此事必有蹊蹺,我家二郎不可能說出這般驚世之言?”
“就他那肚子裡那點墨水,朕當然知道他說不出這番話!”李世民點了點頭。
房玄齡聞言,心頭一鬆。
可下一刻,李世民的話讓他直接愣在當場。
“因為這番話是出自你房玄齡之口,房俊隻是代為轉述罷了!”李世民冷聲說道。
“陛下明察!老臣冤枉呐!”房玄齡嚇得渾身一顫,連忙躬身喊冤。
“冤枉?你自己看看宣紙左下角最後一句吧!”李世民說道。
房玄齡連忙抬眼看去,隻見上麵寫著,房俊親口承認這幾句話是聽他阿耶所述!
我什麽時候說過這幾句話?看到這,房玄齡都差點哭了。
這個逆子啊!這是要把我坑死,他才甘心呐!
“陛下,臣確實沒有說過這幾句話!應該是二郎記錯了!”半晌之後,房玄齡開口說道。
“那那首詩呢?”李世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陛下,臣跟你說實話吧!二郎先前所念的那兩首七絕戰詩不是臣的手筆!這首自然也不是!”房玄齡無奈,隻能說出了實情。
他是讀書人為人正直,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為了名聲,將這幾首詩攬在自己身上,那遲早有一天會身敗名裂!
剽竊他人詩作,乃是讀書人最大的恥辱!他房玄齡不屑為之!
“這……”李世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他對於房玄齡的話信了九成,因為房玄齡在這件事上沒有撒謊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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