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還真是不讓朕省心呐!這要是輸了,那豈不是給鄭家送了一份大禮?這個敗家玩意兒!”
二樓的一個雅間內,靠窗位置,身著一身便裝的李世民看著下麵發生的一幕,恨恨的罵道。
“陛下對二郎就這麽沒信心嗎?”魏徵習慣性的杠精。
“魏大人,房俊有才是不假,但這位鄭家嫡女也是才名遠播!
在長安城年輕一代中,絕對排得上前五,智力如妖,狡詐如狐,要不是她是女兒身,估計鄭家下一代的家主就是她了!”一旁的長孫無忌語氣幽幽道。
“那依國舅的意思是二郎必輸無疑了?”魏徵將目光看向他,問道。
“魏大人,我可沒這麽說!我隻是替陛下分析局勢罷了!”長孫無忌連忙擺手。
他肯定希望房俊輸啊!輸的越慘越好!
“國舅在陛下麵前口不對心,豈不知這般也是犯了欺君之罪?!”魏徵瞥了他一眼,冷聲道。
“魏老匹夫,你敢在陛下麵前胡言亂語!”
“國舅與二郎嫌隙頗深,乃眾所周知之事,何來胡言亂語?”
“呯!”
“好了,你們兩個都給朕閉嘴!就不能學學玄齡嗎?一天到晚話這麽多!”
看著兩人針鋒相對,眼看就要擼胳膊挽袖子了,李世民猛地一拍桌子,怒聲訓斥。
魏徵和長孫無忌頓時閉嘴不言,兩人相看兩相厭,紛紛將頭扭到了一邊。
“玄齡,這事你怎麽看?”李世民轉頭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房玄齡。
“這個……二郎手裡的烈酒配方怕是已經被人給盯上了,一個人胃口太大不是好事,有的時候,適當的分一些利益出去,不僅能保全自身還能獲得更多的利益!”房玄齡沉吟道。
“房相對令郎就這麽有信心?萬一他要是輸了呢?
房相可彆忘了,這房家酒樓也有陛下的一份!
要是令郎輸了,鄭家酒樓有了烈酒,那你房家酒樓離倒閉也就不遠了!”
長孫無忌不著痕跡的瞥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
“我說國舅你怎麽回事啊?你就這麽希望二郎輸?你這安的是什麽心呐?!”
看著長孫無忌咄咄逼人,話中帶刺,魏徵實在看不下去了,反駁道。
“好了,你們都少說幾句!給朕安靜些!”李世民朝三人擺了擺手。
這幾個老東西,一言不合就掐架,尤其是脾氣剛烈的魏徵最能鬨騰,要是吵起來,那樓下的這場戲可就看不了了。
…………
“好!來者是客,鄭大小姐,請!”房俊絲毫不做猶豫,朝鄭麗婉做了個請的手勢。
文鬥,隻要不是比文章,他全都不帶怕的。
“荷花莖藕蓬蓮苔!”鄭麗婉沉吟片刻,念出了上聯。
這是幅同偏旁部首聯,對聯每句內用字偏旁部首相同,都是艸字頭,鄭麗婉這幅開頭聯也算中規中矩,難度隻能算是一般。
不過這也很好理解,剛開始嘛,總得試試對方的深淺,稱稱對方的斤兩。
“芙蓉芍藥蕊芬芳!”她話音剛落,房俊便念出了下聯。
對此,在場眾人也並不意外。
“萬瓦千磚,百日造成十字廟!”鄭麗婉絲毫不做停頓念出了下一聯。
這是一幅數字聯,對聯中出現多個數字,比上一聯,稍微增加了些難度。
“一舟二櫓,三人遙過四通橋!”房俊幾乎在同一時間對出了下聯。
“好!”周圍眾人見狀,齊聲叫好。
嗯,這混小子還算有些急智!李麗質看著鎮定自若的房俊,嬌俏的嘴角微微上揚。
而李雪雁和李孟薑還有李明達三女,三雙妙目就從未離開過房俊,尤其是李明達兩隻小手緊緊的攥著。
“簷下蜘蛛一腔絲意!”鄭麗婉念道。
這是一副諧音聯,利用諧音字,一語雙關。
“庭前蚯蚓滿腹泥心!”房俊微笑著念出了下聯。
“沒想到房二郎在對對子這一道上竟然也有如此造詣!佩服!”鄭麗婉見房俊對答如流,遊刃有餘,不由莞爾一笑道。
“彼此彼此!”房俊朝其拱了拱手。
“不過鄭大小姐出了這麽多上聯,好像難度都不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