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陽土地公不可謂不精明,深知自己的價值,所以厚著臉皮笑麵討好,化解之前的不愉快。
伸手不打笑臉人,神也一樣。
當然,更重要的是張道衍想從他這裡了解關於旱魃的信息,這也正是他的價值所在。
見他如此識時務,張道衍便不繞圈子,開門見山:“本座來,是想了解在南陽降下旱災那旱魃的信息。”
乍一聽,雲陽土地公眼珠子轉了兩圈,感到意外和不解,倒也沒有廢話,當即告訴張道衍:“那旱魃乃三千年前一老屍,葬於雲陽山脈正南方白虎落煞之地,屍體兩千年不腐,得地脈地氣之滋養,又沾染煞氣,偶得機緣,於一千年前屍變,七百年前化僵,五百年前修成飛僵,至今化成旱魃,肉身刀槍不入,水火不浸,道行高深。”
一長串,大部分是廢話,有用的隻是‘正南方白虎落煞之地’。
想來,那裡就是旱魃的老巢。
來都來了,自然要多問一些,張道衍繼續問:“旱魃南陽降災,定有原因,你可知是為何?”
“知道。”
雲陽土地公不帶猶豫,說道:“因為南陽百姓褻瀆一位姑娘才遭到的懲罰,至於這姑娘的身份,老朽不知。”
哦?
貂句常立即看向張道衍。
這和當初呂紅衣說的有點出入,當時呂紅衣稱南陽降災是因南陽百姓得罪一位神秘存在,有可能是山神殿的神官,但現在,雲陽土地公卻是說褻瀆一位姑娘。
殘缺的記憶裡,雲陽山神殿裡可沒有女神官。
想了一下,張道衍神色一凜,厲聲問:“你真不知那姑娘身份?”
雲陽土地公頓時嚇一跳,神色慌張,咬牙道:“老朽被下了封口咒,不能說,如若能說,有意隱瞞豈不是自討苦吃嗎。”
又是封口咒!
張道衍越發感覺此事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當初那白麵小鬼被下封口咒,重要的不是他知道真相,而是太弱小,容易出事,給他下封口咒為了保險起見。
但像雲陽土地公修為達到天罡下神的神明也被下封口咒,便可想而知。
張道衍退了一步:“你不必細說,大概談一談與之相關的即可。”
雲陽土地公思索一陣,最終說道:“我隻能告訴你,這姑娘從城裡回山中,途經南陽,因太美,引得南陽百姓垂涎,山村粗人,形象粗鄙,行為言語自是不雅,遂而引得姑娘不滿。”
貂句常一臉疑惑,這姑娘得多美?
張道衍挑眉,從城裡回山中的意思就是說,這姑娘原本是雲陽山脈裡的存在,隻不過是去了城裡一趟,然後回來。
原是此山中,身份很高貴,卻又不是山神殿神官,那她是什麼存在?
難道說,這姑娘才是雲陽山脈裡最強大、最神秘的存在,淩駕於山神殿之上?
一時間,張道衍也摸不到頭緒。
想到什麼,張道衍立即問:“南陽純陽之命的成年男子失蹤,是不是與這姑娘有關?”
“是!”雲陽土地公點頭,但沒有細說。
嘶~
這姑娘真的淩駕山神殿之上啊。
要知道,不管是之前的小精怪們,還是黑袍,他們的靠山都是大威武司金光神,而他們所做的事乃秉承大威武司金光神的意誌。
所做這些又與那神秘姑娘有關,也就是說,大威武司金光神在替神秘姑娘辦事。
九名純陽之命男子的消失,應該不是懲罰,如果是懲罰,就與趙祖海無關,畢竟趙祖海是趙家村人,可沒褻瀆那位神秘姑娘。
張道衍繼續問:“九名純陽之命的成年男子由誰欽點,用途是什麼?”
雲陽土地公抹了一把冷汗,心想張道衍連這都道,猶豫少許,最終咬牙道:“乃三爺所欽點,用途老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