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兒，你非要保這淫賊不可嗎？”曹進道。
“請師傅恕罪，田兄他……”令狐衝從田伯光手中救過儀琳，知道他是有名的采花大盜。
他想說田伯光不可能做出這事，但說不出口。
他之所以救田伯光，是因為田伯光特彆講義氣，兩人義氣相投。
田伯光明明有好幾次機會侵犯儀琳的，但他都沒有動手，最終被令狐衝所救。
所以令狐衝很信任他。
但是，師傅說田伯光殺了這麼多人，還淫辱了這麼多女子，田伯光不反駁，這讓他也很難辦。
隻能擋在田伯光身前。
“恕罪，衝兒，他淫辱了這麼多女子，你讓我怎麼恕罪？”曹進問道。
令狐衝不說話，隻是擋在田伯光身前。
“衝兒，如果為師做了和他一樣的事，你會給為我求情嗎？”曹進問道。
“師傅……師傅您是正人君子，您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令狐衝結結巴巴的道。
泥馬，給我上道德buff呢。
“那如果是你師弟做出和田伯光一樣的事呢？”曹進眯起了眼睛道。
“他，他們也定然不會的……”
擱著玩道德綁架呢，看誰玩得過誰。
“那以後為師收的另一個徒弟做出這樣的事呢？你也會替他求情嗎？”曹進道。
“師傅是正人君子，是不會收這樣人的……”令狐衝道。
“或者師傅收了一個弟子後，卻發現他曾經做過和田伯光一樣的事呢？你還會替他求情嗎？”曹進道。
曹進這是讓令狐衝陷入情理和法理兩難的道德窪地中。
隻有這樣才能刺破他的虛偽，也讓他看清自己的偽善。
“師傅，師傅……”令狐衝吭吭哧哧說不出話來，看著師傅的長劍，心下一橫，扔下手中劍，“他救過我的命，我願一命抵一命。”
“一命抵一命？”曹進問道。
看著不說話梗著脖子的令狐衝，曹進都被氣笑了。
嗬嗬，這也就是你令狐衝，擱彆人我砍死他了。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橫豎就要依著你的來是吧？
曹進甚至不敢問他，如果田伯光禍害了嶽靈珊他會怎麼辦。
真的害怕，害怕失望。
華山派教了這麼多年，就教出來一個白眼狼。
對一個性情相投的淫賊，可以以命相護，寬厚以待。
對自己同門師兄弟，一個許諾都不肯給，端的是冷血無比。
這就是令狐衝的兄弟情深。
一碗飯養恩人，十碗飯養出仇人。
但對於這種惡劣的人性，曹進還有的是辦法拿捏他。
行，這樣玩是吧。
那就彆怪為師給你上手段了。
為師讓你知道什麼叫田忌賽馬，以次換好。
“也行，這田伯光，為師看在你的麵子上，可以饒他一命，但你怎麼說？”曹進問道。
“多謝師傅……”令狐衝生怕曹進反悔立刻答道。…。。
“多謝？就為了這個爛人，為師照顧你情緒，你一句多謝就完了？”曹進道。
“我願用一命償還師傅的恩情。”令狐衝說道。
“你是我華山派弟子，我要你的命乾什麼？
另外，我救了劉正風一家，一共五條性命，你和他是至交好友，這個恩情誰來還？”曹進問道。
“自然是我來還。”令狐衝道。
“好，我和你師娘從小把你養大，我就算你欠我們一條命，你欠我華山派六條性命。
以後我會讓你做六件事，如果你不願意做，那就退避三舍，怎麼樣？”曹進道。
田伯光大急，他已經看出來，曹進這是要拿話將住令狐衝，以後在某個關鍵的時候用出來。
那威力可就恐怖了。
這個令狐衝的師傅果然是個偽君子，連自己徒弟都算計。
“你師傅在利用你……”田伯光話剛要出口，曹進長劍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