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平拿起裝有異蛇的草籠彆在腰間,對著崔燕微笑道:
“阿姐,等會兒早點休息,我就在村子裡逛一逛!”
崔燕停下手中的鋤頭,搖搖頭,不同意崔平離開。
“放心!我很快就回來,幫我熱碗飯放桌上就行,我保證在飯涼之前回到家。”崔平說完轉身消失在黑夜裡。
崔平調整著呼吸,慢慢恢複傷勢。
練了蛇磐掌,有了“蛇勢”以後,崔平總覺得四肢百骸有一股微弱的氣在流動。
此刻隨著呼吸調整,氣在流動加快了些許,這讓他身上的疼痛感都在逐漸減輕,傷也就隨著緩緩恢複。
來到牛媒婆家門口,崔平並未敲門,而是一腳踢開。
牛媒婆見崔平冷著臉,哪裡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那熟悉的眼神,讓人心悸、血液冰冷。
她整個人一下癱軟在地。
崔平二話不說,衝上前去,一把掐住牛媒婆的脖子。
“可有遺言?”
崔平覺得自己捏著麵前婦人的脖子,和捕蛇時捏住的蛇頭以及七寸處,並沒有什麼兩樣。
蛇要咬人,要毒人。
人也一樣!
牛媒婆不斷掙紮,她的兒女都去城裡謀生了,隻留下她一個人在村裡,此刻她想到的是自己兒子能多回來就好了,至少此刻有人幫忙。
“崔小娃,我當年還抱過你,記得不?”
“嗯!我記得!”
那時候崔平才一歲半,虧她說得出口。
“那放了我吧,我明天就搬走,不會在村裡礙你們姐弟的眼。”
“我已經放過你一次!”
“我再也不敢了,是我被鬼迷了心竅,不該給你姐做媒,同意把她送去張家做媳婦。”
“這些都不重要!”崔平依然沒有放手,冷冷說道。
“求...求求你放了我吧!”
牛媒婆竟然大小便失禁了。
崔平放開手,將她扔到裡屋去。
“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牛媒婆跪在地上嘶吼道,像是要給周圍鄰居們打個招呼一樣。
崔平沒理她,而是緩緩打開草籠,將異蛇扔進屋裡。
然後轉身把門扣了過來。
屋內響起了粗鄙的辱罵聲。
崔平站在門口,像是自言自語:
“你還偷過我家菜地的蘿卜,背地裡罵過我們姐弟是喪門星,慫恿單身漢來調戲我阿姐,為了錢財誆騙我姐嫁給張家.......”
“你還給那個疤臉男人指路!”
辱罵聲越來越難聽,卻越來越虛弱,直到了無生息。
周圍沒有一個鄰居前來查看,連一條狗的叫聲都沒有。
崔平再次推開房門。
一股臭味襲來,差點讓崔平直接吐了。
低頭看去,那牛媒婆毒發而亡,皮膚變成了暗紫色,雙目赤紅,瞳孔散大,嘴裡還冒著腥臭的白泡。
仔細看了幾眼,那異蛇還纏繞在她的腳上。
嘶...嘶!
見來人打擾,異蛇昂起腦袋吐著信子警示。…。。
崔平先手一步,一把捏著異蛇的腦袋,直接將其裝進了草籠。
關上牛家房門,崔平又向著隔壁村跑去。
這一次,他沒有直接衝進張家。
而是趁著黑夜,翻過圍牆進了張家。
不知裡麵情況如何,萬一再來一位武師,傷勢還未恢複的崔平自認沒把握能再次擊殺。
張家祖上受過元魏王朝蔭封,但是一代不如一代。
到了這一代卻是個天生筋痿的變態,全靠一些坑搶騙等下三爛的手段,維持著祖傳的幾百畝良田和僅剩下的這個宅子。
但是有三進三出的宅子,依然算是周圍有名的人物了。
崔平卻是第一次來,連方向都找不到。
他貓著腰,輕著步子,靠著牆邊探查。
先是穿過前院,然後翻過垂花門,再穿過內院,正好在耳房邊聽到了聲響。
崔平靠近一聽。
“老爺,求您輕一點,鶯鶯實在是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