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道坐在寬敞華麗的大廳上方,麵前擺放著一桌豐盛的佳肴和美酒。他滿臉通紅,嘴角掛著肆意的笑容,正一邊開懷暢飲,一邊與旁邊幾位鶯鶯燕燕高聲談笑,儘情享受著這放縱不羈的時刻。
彩鳳樓大廳內彌漫著悠揚的絲竹之聲,一群身姿婀娜、麵容姣好的女子輕盈地舞動著。
她們個個身懷絕技,有的擅長彈奏琵琶,有的精通舞蹈,還有的能吟詩作畫,真可謂是才藝雙絕。
這時一位身穿紅綢長裙的女子緩緩走上舞台,她的裙子上繡滿了金色的鳳凰圖案,赤腳上係著鳳鈴,每一步都仿佛帶著鳳鳴之聲。
她的頭發高高挽起,插滿了珠翠和金釵,額頭上貼著一朵精致的花鈿。她的眼神溫柔而迷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甜美的微笑。
她踏著節拍翩然起舞,舞姿如夢如幻,嬌美處若粉色桃瓣,舉止處有幽蘭之姿,宛如夜色中的一抹驚鴻。
“這是清鳳姑娘,她是我們這裡除了飛鳳姑娘以外,最擅舞之人。”吳天道懷裡躺著的女子嬌聲說著。
吳天道興致高昂,輕輕刮了一下麵前嬌羞女子的精致的鼻尖,“哦?還有比清鳳姑娘更擅舞之人?快快請來飛鳳姑娘!”
“可惜她被一個大官人強行贖買去了,我們都不能一睹風采了,她沒有等到書生相公,還去做了小......”女子惋惜說道。
“可惜啊,不能一睹風采!”吳天道也點頭惋惜。
二樓的包廂內,一名身穿粉色襦裙的女子正坐在窗邊,手中輕輕撥弄著古箏,時而輕柔,如珠落玉盤,清脆悅耳;時而激昂,如金戈鐵馬,沙場廝殺。
她的裙子上繡著精致的花朵,腰間係著一條鑲有珠玉的腰帶。
她的眼妝淡雅,唇色鮮豔,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
窗外月光如水,映照出她柔和的側臉,顯得格外美麗動人。
一曲終了,女子的手指輕輕離開琴弦,眼中閃爍著滿足與欣慰,她看著大堂處微微一笑,見崔平雙目直直的看著自己,於是站起身來向著崔平微微行了一禮,隨後繼續彈奏。
崔平詢問道:“她是誰?”
他旁邊坐著一位麵容清秀的女子,她輕輕剝開荔枝,喂到崔平的嘴裡,然後靠近崔平耳邊言道:“她是新來的樂姬,是個清倌兒,不接客的!”
隨後女子嬌羞一笑,“少俠等會兒留宿,可以到我的房間裡來,我也擅樂理,尤擅簫樂!”
崔平禮貌的搖搖頭,說道:“我隻是覺得她應該很厲害!”
“少俠,我也很厲害的。”
崔平見麵前女子過於主動了,看來那八千銀錢的效果,比任何話語都管用。
“姑娘你是哪兒的人?怎麼口音和這邊蜀地有很大不同。”崔平岔開話題問道。
“小女子家是北魏王朝的天佑縣的,隻是一個平民的家庭,前些年一家人逃難到此陌生地。
後來父親雖然找了個差事,但背井離鄉後變得酗酒成癮,暴躁而不可理喻,還經常打罵於我。
而母親則因重病臥床不起,身體日漸虛弱,需要一大筆銀錢醫治。
奴婢還有個弟弟還在縣塾裡麵求學,隻有靠小女子一人努力支撐著這個搖搖欲墜的家。
如果今晚能結識少俠,按照彩鳳樓的規定,奴婢就能分得一成賞金,定能減輕家裡的負擔。”
崔平想了想,隻能無奈回道:“姑娘,我年歲尚小,心誌不堅,可聽不得這些胡言亂語啊!”
劫富濟貧的——貧,是這個“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