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任務一的進度值又漲了點!臨時標記不算上床次數嗎?任務二進度居然還是0!’
看著宿主常年維持在30%的生命值,係統頹喪地說:‘這可咋辦呀,我怎麼感覺剩下一個任務也完不成了?’
楚纖:‘唔。’
空蕩蕩的審訊室燈光昏暗、沒有生活氣,送來的食物也都是冷冰冰的低級營養劑,勉強維持身體運轉。
被整個世界放逐拋棄也不過如此,死在這沒人遺憾、沒人察覺,隻有罪魁禍首知道她靈魂的歸處迫不及待殺去進行下一步折磨。
係統:‘嗚嗚嗚這麼一想宿主你好慘啊!!’
楚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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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半年,路易莎再次站在審訊室門口。
她手中拿著會長吩咐的藥物與高級營養劑,執行給裡麵的人治療並暫時看護的命令。
會長這段時間頻繁去地上城與陛下商議公會的事,路易莎留守總部,她以為審訊室裡這人要麼早就死了,要麼有專人照顧——
誰能想到長久以來隻有會長一個人來過這裡?
也就是說,會長一旦忙起來顧不上她了,楚纖在暗無天日的審訊室唯有靜靜等死的份。
還記得路易莎第一次來審訊室的場景,那是楚纖被帶來的第二天,她也是執行給omega救助的命令。
當時路易莎對omega滿心憤慨,不滿她花言巧語騙了小小姐信任又辜負,更不滿她在總部製造事端,險些丟了會長顏麵。
路易莎冷眼與地上躺著的人對視,對這人溫和有禮的微笑視而不見,麵無表情給她上藥,在她問及小小姐情況後忍不住出言嘲諷。
路易莎從來都清楚自己的執事身份,她隻需要完成會長交代的事即可,摻雜自己的任何感情都是在破壞這份信任——跟楚纖的所作所為沒什麼不同。
路易莎清楚一個叛徒的下場,可衣不蔽體、滿身鞭痕又戴了這樣……侮辱性質的鐐銬,路易莎很想問問黑發omega怎麼還笑得出來,這難道就是你想要的下場?
她沒有問出口,omega自然也沒回答,路易莎懷著楚纖可能早就死
了的心情過了半年。
——直到剛才遠在地上城的會長用一封急迅命令她立刻送藥物和營養劑到審訊室,路易莎這才知道在會長離開的時間裡,審訊室的人就這麼被餓了幾天。
時間是個可怕的東西。路易莎在審訊室門口靜立的一分鐘,她仔仔細細找尋心中殘留的對omega的怨恨,卻一絲也找不到。
更糟糕的是——雖然還沒見楚纖,但她很確定自己見到對方的那一麵,一定會生出對會長不利的同情與憐惜。
半年,在會長的折磨與……下孤獨生活了半年。甚至今日她手中的藥與營養劑是她活命的保障。
路易莎有些不敢繼續想下去。
裡麵的人會被折磨成什麼樣子?她還能像半年前那樣笑得出來嗎?
即使她笑不出來,路易莎的嘴也不會再說出諷刺的話了。路易莎竟然覺得這種程度的懲罰已經超出一個叛徒該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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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覺床上人陷入昏迷狀態後,路易莎僵硬的身體鬆懈下來。
她緊抿著唇為omega脫下外衣。
深色鞭痕已然成了身體的一部分,一簇簇黑色晚香玉密密麻麻盛放,黑與白交織糾纏、難分你我。
觸目驚心的是從唇角一直延伸到鎖骨的吻痕、咬痕,腰側也隱約留了指印,像誰重複多次地用力掐過。
手銬和項圈連接的細鏈子摘去了,留個側邊飛著一隻黑蝴蝶的皮質項圈套在上麵。
她蜷縮著身體,手銬之間的鏈條很長,足夠她做任何活動,可此刻的omega仍習慣將腕並在一起,這是先前短鏈子留下的後遺症。
路易莎怔怔看著這具——幾乎被玩壞的身體,懸在半空的指尖許久沒落下去。
黑色晚香玉不似鞭痕那樣猙獰,堪稱溫順從容地長在皮膚表麵,又該是從骨頭裡生出來的,將殘忍的血腥氣全壓在黑色線條裡。
它們無言瞪視著靠近的人,裹在omega身體周圍的信息素宛如守護寶物的惡龍,外人一靠近便迫不及待張牙舞爪地警告。
路易莎信息素等級低於會長,在這樣視覺與精神雙重震撼下需要一些時間恢複。
“……路易莎?”
一道清晰悅耳的女聲響起。
路易莎:“!!”
她急急往後退幾步,下意識遠離床榻——
現在是個什麼狀況?她欲給床上人上藥而脫了她的衣服,但半天沒有下一步動作,反倒是盯著人家身體看了好幾分鐘……
“真的是你。”
omega抬手壓了下眼睛,稍稍緩解不適後再慢慢撐著手肘起床。
等她靠著床頭坐穩了,才後知後覺往下一看,反應很慢地眨了兩下眼:“嗯?我的衣服呢?”
路易莎:“!!”
路易莎:“不,我,我是來給你……我,我不是,那個……”
黑發omega望著她語無倫次,嘴角細微提了提:“我知道你是來給我送藥的
,唔,這種高級營養劑她舍不得給我,是你自作主張。”
“……呃。”
“去換成低級營養劑。”
霍恩總部的高級營養劑有錢也買不到,這一支多少人搶破頭想要?此時的omega更是非常需要。
她主動說這句話自然不是嫌棄營養劑不好,而是明白路易莎會因這幾支對公會來說無傷大雅的高級營養劑受罰。
對比黑發omega智商在線、口齒清晰,路易莎才像那個在審訊室被關了半年的人——行為畏手畏腳,言語混亂不清,表情呆滯得像得了某種精神方麵疾病。
路易莎憋了半天,最後竟然憋出來一句:“你要是餓的話,可以先用這個墊墊。”
omega彎彎眼睛,這次笑得更明顯更溫和一些。她搖頭說:“我沒那麼容易餓。藥留下就可以了,很高興今天見到你。”
……居然直接趕她走了嗎?!作為你這麼長時間見到的第一個外人,你不該多問幾句……比如小小姐的近況什麼的?
路易莎神情恍惚地點了下頭,又手腳虛軟地出門關門。
這一切有種夢幻般的不真實——她見到了那人,與她想象中的歇斯底裡、崩潰求饒、麻木不堪完全不同,對方三言兩語就拿捏著話語權,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比路易莎本人還清楚。
在回過神後,路易莎發現自己腦海中多出一道很可怕的聲音。
這才半年,如果是三年、五年、甚至七年……十年?楚纖還會這樣嗎?
她竟然有點期待、有點想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