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扶螢一定要送楚纖回來,還約定下次請客謝謝她的安慰。

天色比去時黯淡一些,太陽躲進雲裡,容易讓人心頭也多出一份不必要的陰霾。

楚纖先下的車,她的胳膊卻被車裡的扶螢緊緊黏住,拔出蘿卜帶出泥似的將扶螢從車裡拔了出來——

扶螢一點也不覺得無趣,笑個不停。

下一秒,載有孟秋陽的車輛自她們兩人麵前駛過。

係統:……

楚纖:……

扶螢傻白甜地‘誒’了聲,嘿嘿笑:“我好像看見熟人了!”

緩緩降下的車窗後是那張明豔又漂亮的臉。女人僅僅隻是撐了下巴,唇邊弧度不變,就能叫楚纖嘗到何謂‘不客氣’。

琥珀瞳眸在車內顯得陰沉沉,不是刻意的冷。

她望著兩人交纏到一塊的手,一個字也懶得說——畢竟該出聲解釋,該慌張彷徨的人永遠不會是她。

可惜某人出不了聲,另外一個光顧著‘遇見熟人的歡喜’。

楚纖下意識朝前走了一步,還沒等第二步,就被胳膊上的力硬生生拽了回去,貼到柔軟溫熱的身體。

扶螢笑著說:“你還沒跟我道彆呢!不禮貌!”

沒有第三步,車輛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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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佩服宿主沒有一點猶豫拉開門,在門開了一條縫後猛地被一隻手完全打開——

接著有什麼攥住楚纖手腕,直接把她扯了進去,用力抵在牆上。

‘砰’

身側是門板撞上來的巨響,震得楚纖顫了顫睫毛。

她護住懷裡的挎包,怕裡麵的平板磕壞。

這個動作讓女人眼眸微眯,濃稠的琥珀色加深。

豔色唇瓣輕佻勾起,撐在她臉頰邊的手指瓷白乾淨,保養得極為好看。

明明是個將她籠罩在身影下的姿態,散過去的香卻染上了不知名的寒。那人輕輕笑著,語調是一如既往的疲懶:“扶螢那邊的合同談好了?不然我的話你怎麼不聽,她一開口就跑了?”

這一截身高優勢讓楚纖抬眸就能看見那形狀姣好的唇瓣,該是涼薄無情,偏又生得這般熱烈。

黑眸看著看著,便忘了伸手去摸手寫板的動作,癡癡凝望這唇開開合合的樣子,仿佛吐露的刻薄話越多,她死得越浪漫。

孟秋陽注意到了,眸中陰寒至極。

——一個不忠於她的跟班,還敢肖想其他?

‘啪’

這一巴掌並不留情,將小助理的臉扇側過去。

楚纖的不能言語在很多時候是方便且叫人放心的,在這種時候就格外無趣,連疼的下意識反應都沒有,喊不出一個讓打人者痛快的音調。

孟秋陽從不動手,能一而再再而三激怒她到這種地步的人,隻有眼前這啞巴。

因為該死的沉默,因為無聲又有形的渴望,因為小啞巴說的‘任何事’。

她掰正側過去便不再動了的臉,逼得那雙碎了所有情緒的黑眸不得不看著她。

“為你過去的傷害贖罪?”孟秋陽仍是笑著,“你還記得自己說過什麼嗎。”

下巴掐著的手指非常用力,指甲尖幾乎要刺進皮肉裡,楚纖感覺到了疼,很艱難才能點兩下頭。

“你不記得。”

孟秋陽慢條斯理,一字一句給楚纖判了死.刑:“或者說,那隻是你留在我身邊的某種途徑。騙我好玩嗎?”

楚纖終於記得去摸手寫板,伸到半空中的手竟被孟秋陽攥住,以一種要捏碎她的力道。

而女人還在笑著:“不能說話就不解釋了?當個啞巴可真好。”

係統屏息凝神——孟秋陽的眼神與殘忍都不是對著它,可它就是怕得大氣不敢出,此時問問宿主吃個定心丸的勇氣也沒有。

楚纖第一次意識到這具身體在孟秋陽麵前有多麼‘弱雞’,不得她允許的前提下,連手也動彈不了。

麵色發白是因為疼,不是怕,孟秋陽從黑眸裡的沉靜看出這一點。

楚纖沒打算掙脫腕上的恐怖桎梏,好似這段骨頭要不要隨意了,在女人握住的那一刻就能直接贈與。

比起麵帶微笑、實則風雨欲來的孟秋陽,小助理周身這股溫和到詭異的氣息或許也不遑多讓。

“沒反應?”

就在孟秋陽挑眉時,楚纖動了。

她輕踮起腳,另一隻手也不再護住挎包,選擇搭在女人腰間,隨著自己身體壓過去而用力。

平板隔著帆布撞到了牆上。

孟秋陽怔忪的兩秒被楚纖偷去,變成貼在唇瓣的溫度。

不斷顫抖的睫毛取代波瀾不驚的眼眸,與響在她耳邊的心跳聲混在一起,似是要搖晃整個世界。

小啞巴的親.吻毫無章法,隻記得不傷到她,用唇舌十分小心地、慢慢地過渡自己的氣息。上麵親得有多努力,下麵的手就被捏得有多疼。

饒是如此,孟秋陽也不曾感覺那牙齒咬得她不舒服,甚至在輕輕的碾磨之下險些忍不住讓人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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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纖後腦撞到了門板,平板再一次跟著遭了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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