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螢:快把這句話撤回去嗚嗚嗚嗚球球了!!
扶螢:我真的是開玩笑!我電話打完了,你可以進去了,真的可以進去了!
就在扶螢想用貓貓後空翻表情包刷屏時,那句話撤回去了,改成:下次請你吃飯。
扶螢:這才對嘛嘿嘿嘿~我要吃甜品!你得陪我,不能光看著我長胖!!
楚纖:好。
楚纖其實不太明白謝謝兩個字怎麼不能說,就算再親近的朋友,該有的禮貌還是得有。
不過無所謂。消息是發給扶螢看的,若她不喜歡,換種感謝表達也沒什麼。
兩位保安分彆接到電話,眼神頓時變了——不敢等楚纖動彈,連忙快步過來,用非常恭敬的態度請她進去,並滿口道歉,希望她忘記剛才的不愉快。
之後更是有位姓徐的經理到處找楚纖,親自領著楚纖去見孟秋陽。
準確來說還有蕭祁。
係統光是想想那個場麵都頭皮發麻:‘啊啊啊腫麼辦!腫麼辦!’
在係統崩潰前一秒,楚纖站到了這群不懷好意的人麵前。
酒吧大得離譜,空氣中漂浮著各式各樣昂貴香水的氣味,偶爾交.雜在一起有點膩人。
孟秋陽獨.占沙發,蕭祁與其他男男女女分布在彆處,聊天隨著楚纖出現漸漸停了。
孟秋陽從外表來看不像喝醉,她單手搭在卡座上,另一隻手端著高腳杯不緊不慢晃蕩,抬起的眼眸在明明暗暗的燈光下詭譎莫辨。
雙腿交疊,姿態放鬆,左右兩側的位置空蕩蕩,眾人有意遠離她。
作為劇情男二,蕭祁五官俊朗、身高腿長,周身是公子哥式的精英範,能把西裝穿得瀟灑帥氣,在一群人中也算顯眼。
他一開口,楚纖就對上了號。
“你跟螢螢關係很好?”
蕭祁懶得坐正身體,戲謔問。
在場多得是認識楚纖的人——原身與蕭祁訂婚期間,兩人交友圈大麵積重合。之後楚家出了這樣的事,楚纖這張臉想不出名也難。
故而那些看好戲的目光刺過來時,早有心理準備的楚纖麵無波瀾。
當著孟秋陽的麵,楚纖這頭不會點,也不會回答蕭祁的話,僅僅走到孟秋陽手邊半蹲下來,輕輕觸碰她的膝蓋。
關切的眼眸中隻看得見她一個人。
孟秋陽不理會,似笑非笑看向蕭祁。
大庭廣眾被人無視,蕭祁眼中劃過厲色,又在視線觸及孟秋陽消散。他麵色不自然繼續與同伴喝酒,剛剛那句話像是眾人幻覺。
那邊吵吵鬨鬨,孟秋陽這裡靜得可怕。
楚纖既沒奪走她手中酒杯,也沒催促她離去,似是不帶任何目的地來了,隻因為她在這。
輕壓膝蓋的手早已挪開,放在一個絕不會冒犯她的地方。雖脫離卡座在外,像是擋住左右兩側其中一條去路,但無論是楚纖的神態、動作,都越來越深刻表明臣服。
係統小心‘喵’了聲,仿佛要提醒她時間在流逝——這種事哪裡用得著提醒呢,時間總在流逝。
楚纖:‘沒事,安心。’
係統:‘好qaq’
終於,那雙琥珀瞳眸移了過來,極其輕慢從她有刺繡的衣領滑過。孟秋陽嗓音懶懶:“李霞讓你來的?她人呢?”
楚纖點了下頭,又搖頭,算是回答了兩個問題。
瓷白手指撚著細長杯柄,紫紅液體傾斜,微涼杯口抵到楚纖唇邊。
在她微微愣怔的眼神裡,孟秋陽道:“張嘴。”
說著,不管這聲命令有沒有被好好執行,杯身傾斜角度更甚,一股清冽至極的酒味瞬間逼近,占據她呼吸。
本該綿軟無攻擊性的液體此刻成了幫凶,沒來得及張開的唇瓣迅速被冰冷浸透,酒液順著唇角往下冒,沿著脖頸流過鎖骨,沒入領口。
楚纖反應慢極了,杯裡剩下一小半才啟唇接收。
高腳杯被擱置到桌麵,透明乾淨的杯壁上多了好幾顆水珠。
這酒是要慢慢品的,驟然灌下去,楚纖隻覺得五臟六腑又冷又燒,嘴裡全是不適應的酒精味道,嗆鼻難受。
她接連咳了好幾下,隱約聽見那邊的人笑得更開懷,說她這不是能發出聲音麼,啞該不是裝的吧……
孟秋陽放下腿,起身,那群人立馬改話題,假模假樣談某某股票。
“走了。”
不鹹不淡丟下一句,腳步聲被背景樂遮掩,等楚纖抬頭時人已不見蹤影。
不知是酒還是身體緣故,楚纖從呼吸不穩到呼吸不暢,總感覺四周悶得過分,大口大口將空氣吃下去才緩解一點。
“……她是不是有點不對?”蕭祁身邊的兩個人交換眼神。
“管她去死,誰帶來的誰解決唄。”
仗著孟秋陽不在,其中一位語氣狂了不少。
等到小啞巴慢吞吞離開,眾人這才徹底放鬆下來,調笑繼續——
“楚家怎麼著,兩個女兒都要?不然你家螢螢那個態度?”
“嘖,要我說是你脾氣太好了,扶螢能為了楚纖給你打電話,就不能為了彆的?”這人擠眉弄眼。
“彆說了彆說了,咱蕭大少跟你這種凡夫俗子不一樣,那可tm的是情種!”
“……”
蕭祁眼神陰晦,將杯中酒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