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至眼前的唇殘留淡淡玫瑰香,半啞光質地的茶棕色偏清冷,與微垂睫羽下的琥珀瞳眸相襯。
楚纖喘了口氣,撐在兩側的手輕顫,些微刺痛感密密麻麻包裹上來,她一時不能動作——手腕還不太能應付突如其來的壓力。
自腰間滑落的手卻慢慢蓋住其中一隻手的手背,那人薄唇輕挑,眸光流轉間晃出似有若無的媚意。
視線一碰,肢體斷斷續續的摩挲勾出蟄伏在平靜水麵下的貪鬼,於是唇瓣相貼也成了順理成章的事。
反複交替的光影與人影令琥珀色時而深時而淺,撩人細密的輕哼掩在越來越急促的氣息中,竟快聽不真切了。
小啞巴隻是手疼,並未被下.藥,故而先擺脫女人不堪一擊的壓製去挑起她的下巴,好讓自己的迫切入.侵得更加容易。
“……唔。”
女人眉心輕折,失力的身體成了小啞巴懷中想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的風情,連回應都變得不由自主。
輕薄水霧漸漸占據獨特的琥珀,似煙雨朦朧裡的粉牆黛瓦,是無邊風月裡的另一種絕色。
黏黏糊糊的親密仿佛能透過身體直觸靈魂,那股頭皮發麻的戰栗來得太猛太急,上.癮一般要再多,自欺欺人想借此將天生缺漏一塊的魂體填滿。
當疲軟的身體滑落到枕頭上,女人眼尾殷紅,唇色被啃咬得十分豔麗。側過去的肩胛骨隨一呼一吸輕輕舒展,帶著緊致白.皙的皮,像話本裡快破繭的蝶。
抽身離去的小啞巴隻用幾個深呼吸便冷靜下來,看過來的眼神應該在說:你自己拽我過來,活該被親。
孟秋陽:“……”
盯著小啞巴往浴室去的身影,孟秋陽突然說:“我隻做一遍。”
[信任值+3]
[好感度仍無法探知,宿主如有疑問可以向主係統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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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纖停住腳步。
孟秋陽語調懶懶地:“看不懂就把書撕了,沒用的東西。”
係統:‘她這句是在罵書還是在罵人??!’
楚纖:‘書。’
係統:‘我怎麼那麼不信呢!!’
楚纖:‘你信一下。’
係統:‘……喔!’你好霸道我好愛。
楚纖轉過身,床上人不緊不慢倚著枕頭半躺,眼睫垂下,看不清瞳眸。
修長十指在空中僵硬比劃一段,唇不自然抿緊,似是不耐。
係統:‘她真的記住了!媽耶這腦子也太好使了……’
楚纖:‘嗯。’
她走到床邊,孟秋陽才掀起眼皮,裡頭是熟悉的冷嘲熱諷,開口就是:“想不通你讓我學手語乾什麼,多寫幾個字不是有益你雙手恢複?”
寧願在教程裡寫一堆沒用的東西,真以為她會看?
小啞巴既不點頭也不搖頭,伸手想扶她,被她躲過,然後用那雙黑眸靜靜注視著她,像是想通過眼神逼她就範。
孟秋陽覺得好笑:“看什麼?你再……”
話音戛然而止。
小啞巴直起腰,舌尖舔了下唇瓣,趁女人愣怔間成功握住了她的腕。
這次的吻與剛剛不同,蜻蜓點水、稍縱即逝,堵住了後麵一係列惡言惡語。
孟秋陽圈著小啞巴的肩,低頭去看水潤潤的唇,忽覺嗓子又乾了,不喝那杯冷茶是個錯誤。
艱難收回視線後,女人故意將身體重量完全壓在單薄肩膀上,貼著她的耳朵說:“不準親上次那麼重。”
楚纖:。
楚纖看了孟秋陽一眼。她並不是第一次與目標有過親密行為,很清楚‘上次’孟秋陽到底享不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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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裡的水溫恰到好處,小啞巴做這些從來得心應手。
蹬掉腿上掛著的最後一片白紗,漫不經心瞧著沾了水珠的東西落進另一人掌心——趴在浴缸邊沿,孟秋陽莫名輕笑兩聲。
楚纖不認為這堆白紗還有用處,所以收拾得不太溫柔,將它們團成一團,好能抱出去。
她也沒打算進浴缸胡作非為,搬來個凳子坐在浴缸邊,時不時撥一下水麵,有一種閒適的無聊。
孟秋陽瞥著那隻握慣筆的手。這種簡單的舀水動作也被做得文縐縐,有種下一秒就能從水裡捧出一朵蓮花的既視感。
再看向那張清秀的臉,平靜從容。難道天底下所有事奔到她眼前來都能不動聲色?
孟秋陽不覺得。
於是水聲輕晃,一聲兩聲,像訓動物的鈴鐺般‘訓’得小啞巴抬眼看她,黑眸總算被熱氣浸透,多了分人間煙火氣。
“你知道那個男人的下場麼。”
沒有任何前情提要,含糊的指代很難讓人第一時間反應出來話中深意。
畢竟孟秋陽連‘父親’二字都懶得喊。
楚纖皺眉。
宛若一隻太陽底下懶洋洋的大貓,孟秋陽此刻很好說話:“我找到他的情人,許諾了點東西,致使他這輩子都沒辦法傳宗接代。”
“那天晚上的視頻我還有,你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