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 / 2)

楚纖:‘嗯,在。’

係統:‘那你不理我!’

楚纖:‘因為你說錯了,不是一模一樣。’

係統愣了愣,繼而抓狂:‘現在是對比的時候咩!!’

楚纖:‘她眼睛裡有褪不去的金色,情緒變化時很明顯,你看看呢?’

幾秒後。

係統:‘我,我看不出來嗚嗚嗚……’

楚纖:‘哦。’

簡簡單單一個字,令係統不存在的玻璃心吧嗒一聲碎成渣渣。

自家宿主在這種情況下都能勉力觀察,它一個被俗稱為‘外掛’的存在,居然連眼睛顏色也無法分辨!連基本的解說都做不好!

如果係統能哭出來,它的淚水大概早已占滿宿主的腦袋——腦袋晃一晃能出水什麼的,想想都很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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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國以黑為尊,穿白衣的往往是些書生墨客,或沒有官職、社會地位不高的普通百姓——由此可見裴子衿與國師這兩身白衣出入宮廷有多顯眼。

妖狐從未穿過白色,國師偏好的服飾比起那幾段紅綢來說厚重又寬大,她不適應得很,爬床的動作難免急切。

閉上眼後,身體的其他感官更加敏銳。

楚纖能感覺到沒收好的袖擺似是調.情一般沿著腰腹漸漸往上,然後輕飄飄懸在肩頸上方,隨著妖狐輕撫她衣襟的動作深深淺淺。

幾縷幽冷軟滑的發宛若蜻蜓點水於她側臉時觸時分,企圖用這樣不隱秘也不過火的方式將她染上另一種氣息。

在唇瓣被柔軟濕熱的舌尖舔.舐那一秒,白衣國師已睜開眼——放在被外的手欲揚起製止,卻被待時而動的紅綢子迅速纏住,固定在左右床柱上。

國師:。

紅綢子不是死物,斷斷續續勾纏她手指,想鑽進她指縫去挨蹭掌心。得逞兩回逼得床上人發出幾聲耐不住的喘.息,便受了莫大鼓舞一個勁兒想撬開虛握的拳。

中間像隔了一麵水鏡,一上一下映著兩張清雅柔婉的臉。

同樣一身白衣,上位者卻因那雙格格不入的金色獸瞳撕毀了所有與溫柔相符的東西,妖異邪佞的晶亮中默然暖著近在咫尺的下位者的臉——

呼吸被掠奪,似乎存活於世的資格必須依附妖物才能求得。

睫羽掩下的清眸沉穩、涼薄,一場無名無形的燎原大火自相貼處燃起,節節攀升的溫度逼得靈魂幾乎要丟盔棄甲、放棄這具肉.身。

她像是她的陰暗麵,有著她該懼怕、該退避的一切。

俗語有言邪不勝正,此刻不得不顛倒過來,連擁抱的臂彎都透著一股詭異的不成全。

微微晃動的紗幔仿佛某個遊離於肉.身的魂影,它落魄、不知所措,又在躊躇間不肯離床榻太遠,自願不自願地淪為情.欲幫凶。

直至那雙淺淡眼眸裡盛滿了水光,看向她時總算有了往常一半溫熱,妖狐略略滿意地結束這個莫名又粘稠的吻,輕喘著靠在白衣國

師肩上。

“半月之期還有用麼?它能讓我放開你麼?”

妖狐哼笑著,臉頰不由自主摩挲那段偏寒偏冷的鎖骨。金眸稍稍抬起,盯住那一抹被她蹂.躪的豔紅。

不懷好意的話音甜軟著響起:“你求求我,我就放了你。”

絕境之時尚且不肯求神顯靈,如今的這點桎梏真跟鬨著玩兒似的,放不放有什麼要緊?

白衣國師緩了氣息,說話仍有些艱難:“若我不肯——”

“那我便抱著你去外麵走一圈,好叫她們看看國師大人在我懷中是怎樣的風情。”

與這番堪稱折辱的話不同,妖狐親昵又喜愛地抱緊國師,頂著國師的臉肆意做著屬於妖狐的表情。

偶爾相撞的目光中散著兩個一樣的影子,或是側臉、或是唇瓣,不完整的五官總能拚湊成一張熟悉的臉。

哪怕環繞著的氣息並不淩亂,這種似是深入骨髓的曖昧也足以銘刻。

“哦,”白衣國師的嗓音不複從前清亮,聽感大打折扣,開口的語氣卻總有些割舍不去的溫柔,“你舍得,我無話可說。”

“……”這回換妖狐一哽。

她瞪圓眼睛剛想開口,國師又道:“我知道你有把他們都變來清微樓的本事,現下我披頭散發、衣衫不整,麵上想必也多了幾分顏色,比從前有趣得多。”

明明前一句是‘無話可說’,偏偏又說了這麼多,嗓子跟不想要了似的。

“你大可讓他們看我如何在你床上賣.笑討好,背地裡談論我醜態畢現恬不知恥,或……”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妖狐氣得直接從側麵翻身坐起,急得連模樣也不裝了,變回自己的容貌。

這人描述得無所謂,妖狐做不到心平氣和去想那些場景,光是有人看見白衣國師身體這件事——都讓她金眸中充滿暴.虐。

“你的血隻有我能喝!我看誰敢碰你一下!!我把他們都殺——”

“嗯,你不舍得。”

國師輕描淡寫:“你喜歡我。”

示威警告的話被打斷,突如其來的四字宣言打得妖狐再次措手不及。

妖狐:“……”

不舍得是因為喜歡?什麼是喜歡?喜歡有什麼用?國師乾嘛忽然提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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