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這水您不喝啦?’
楚纖:‘小omega要養成從小愛乾淨的習慣。’
係統:‘……可她還什麼都不知道耶!以後也不會有印象的!’
楚纖:‘我知道就好。’
係統想問您知道有什麼用?但是轉念一想,宿主這個語氣仿佛是要將女主扶泠養到成年呀?
若是這樣,宿主的認知的確是女主接受的初始教育,很有效且很有必要。
嬰兒的小臉還未長開,頭發稀疏,皮膚粉紅,兩隻小手緊緊攥成拳頭,看著小小一個,非常脆弱。
原身家很窄,一間臥室一個客廳,客廳地磚上有火燒過的痕跡,想必這就是廚房。唯一一張桌子收拾得乾淨,隻四隻腳不平,放重物容易搖晃。
衣櫃用幾根生鏽鐵棍搭成,中間簡單卷了層舊布,杆上搭滿了一家人穿的衣服。
大床應該是全家為數不多的奢侈品,能睡四五個人,床單因洗過多次而看不清原本圖案,沒有蓋被。
窮,非常窮,小偷強盜來了都得大發慈悲少偷一件衣服、少搶一個碗。
臥室窗戶根本不能開,外麵正靠著荒廢區,時不時有垃圾從不遠處的高樓飄下來。
拉攏窗簾,楚纖將小嬰兒放到床上,取下鐵杆所有衣物,在左右床沿疊出兩座‘衣山’,又挑出一件女士上衣蓋在嬰兒身上。
這個世界的alpha與omega穿衣風格區彆很大,絕大多數情況下根據衣著即可分辨出是不是o。
F區的o更是如此,她們必須依附beta或alpha,所以布料單薄、款式性.感的各類短裙包臀裙是她們首選。
但這家的omega似乎不打算遵循F區舊例,衣物相當樸素。
係統感慨道:‘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權勢和財富一無所有的時候最忌諱給小孩灌輸太正派的思想,總以為這樣就能高人一等。可那些權貴根本不遵守這些規則,這些思想隻會幫他們更容易地馴養奴.隸。’
原身在劇情中的墮落很有可能就是無法接受現實與父母口中現實的差距,儘管眼睛每天在看、手每天在觸摸,真正扛起生活重擔和僅做一些小事貼補的概念完全不同。
楚纖:‘你在嘲諷這家人?’
係統悻悻:‘……有感而發,有感而發。’它還是蠻會看眼色的,握拳。
楚纖:‘從位高者的角度朝下看,下麵的人做什麼都有點可笑,很正常。但從世俗意義下的平庸者甚至墮落者的角度來看,也許他們的精神正在同一水平線上。’
所以更高的自我要求不是為了取悅某些集體,更不是淪為弱者被人欺淩,是他們想讓自己的靈魂配得上自己的理想。
哪怕這理想是有話語權的人塑造的烏托邦。
係統本該覺得這話太理想主義,可從宿主嘴裡說出來——
完蛋,它開始覺得有道理了。
換了一身偏A式的全身黑,大概是原身
姐姐遺留的衣物。
簡單修了修頭發(),修出剛好遮眼的劉海和一點掩蓋輪廓的碎發◣()◣[(),黑白相襯,整個人看起來就陰沉沉的,不像個正常o。
楚纖:‘請發我一份日用品價格表。’
係統滴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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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城沒有太陽,隻有永恒不落的月亮。
街上人不少,像楚纖這樣用頭發或帽子遮臉的alpha特彆多,偶爾路過幾個身形纖細、妝容厚重的omega。
一條條矮巷縱橫交錯,巷子旁的舊樓房裡時不時傳來謾罵或調笑,一半路燈都被偷了燈泡,坑坑窪窪的水泥地聚了一灘灘臟水。
有不良少年故意去踩那臟水招惹路過行人,還有乾脆露出下.體騷.擾的……他們見到omega就像蒼蠅見到食物,嗡嗡嗡圍上去,能得逞就動手,不能得逞就動腳。
總能聽見身後有腳步聲,或急促或緩慢,楚纖兩手插兜,黑眸冷漠且平靜地望著眼前一切,仿佛生來就在這個地方,沒什麼奇怪、沒什麼排斥。
沿著係統給的地圖在藥店花費20星幣買了阻隔貼,效用七日。
出藥店時看見一棵腐爛櫻花樹下站著一A一O。
無數薄粉花瓣在他們四周漂浮,無風自動,alpha殷切抬高手臂使一縷櫻風吹到omega麵前,omega表情卻不太好的樣子,礙於某個條件沒有離開。
跟了楚纖一路的三四個男性alpha笑得流裡流氣:
“喲謔,艾利克家的小少爺又在追小妞了。”
“傻x,天天搞這些花裡胡哨有屁用?連一袋星幣都舍不得送——”
“他不是覺醒一級異能了嗎?”
“笑死,他哥哥在他這個年紀已經升二了。”
“……”
說著說著,他們又評論起小少爺追求的omega。說那omega一看就沒接過客,若是掛到某某會所指不定能賣多少錢一晚,誰誰誰必定要買單,什麼的。
聞見信息素混雜在一起的爛味,楚纖微微蹙眉。
像他們這種人根本不會用阻隔貼,巴不得自己腺體散發的刺激氣味分散到整個街區。
“誒,小孩兒出來了。買的什麼啊?給哥哥看看——”
高大健碩的alpha往前一站,跟一堵小山一樣擋住楚纖去路。
“這小姑娘長得真不錯,是a是o啊?”
“說得好像是a你就不乾了似的,哈哈哈哈……”
他們輪番笑了半天,眼前的小女孩都沒抬眼。
黑手臂上紋著字母的男人不高興了,伸手就要推她肩膀:“老子跟你說話呢!你他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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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分鐘後。
藥店內躲著的兩個青年悄咪咪從櫃台探出腦袋,正好瞧見那黑衣黑褲的女孩從男人眼眶中抽出匕首,發出細微的‘噗嗤’聲,輕轉手腕,刀身正反在男人衣領上擦了擦血跡,重新推回傘柄中。
() 方才滿嘴汙言穢語的男人們生死不知倒在藥店門口,眼睛被戳瞎了都不抽搐一下。
“死、死死死啦?”青年瑟瑟發抖。
“不是,你,你看見那傘是、是從哪裡拿出來的??”
“……她剛剛手上沒拿傘吧?”
“異能?這麼小就覺醒了異能??”
“彆說話彆說話!她看過來了!!”
藥店內安靜得落針可聞。
等到那雙黑眸冷冷地環視一圈是為警告後,女孩終於離開了。
兩個比她大十來歲的青年快快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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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樹下的告白還在繼續。
艾利克家的小少爺五官精致得雌雄莫辨,鉑金微卷發、紫羅蘭眼睛,身上穿戴講究得體,膚色比櫥窗裡的瓷碗都白。
他癡癡看著麵前容貌清秀的omega,小聲道:“莫伊拉,你說過誰能讓你在這棵樹下看見櫻花,誰就能做你的alpha。”
“……哦,我是說過。”莫伊拉按耐住翻白眼的衝動,“我的意思是讓這棵櫻花樹活過來,而不是弄一大袋櫻花瓣做裝飾品。快把這些花瓣弄下去,煩死了。”
“你答應我,我就聽你的話。”小少爺自認為靈機一動,羞答答地補充道,“身為一個貴族alpha,我隻會順從我的omega。”
莫伊拉忍無可忍吐出一句:“有病,滾蛋吧您。”
“莫伊拉,莫伊拉……”小少爺被她眼中的嫌惡刺傷,可憐巴巴跟了兩步,又停在原地小聲念著,“你明天還能來我家玩嗎?”
莫伊拉頭也沒回,小少爺難過地低下頭,漂浮著的櫻花花瓣紛紛落地。
他站在落英繽紛中,麵露茫然,像個不諳世事又嬌貴的小王子。
一旁看好戲的男人們大咧咧笑出聲:“哈哈哈,這傻小子還站著呢!追上去把omega標記了不就什麼都解決了?”
“他長得跟個o樣,能標記那麼火辣的omega就怪了。”
“也是,不然怎麼老被拒絕呢?想當初老子十幾歲就跟omega上床了,我……我去,你們看!”
隻聽‘砰’地一聲,車門重重合上。
上一秒還黯然神傷的‘小王子’被幾個成年男性強擄上車。
這種事在F區屢見不鮮,人們連談論的想法都沒有,‘嘁’一聲紛紛散了。
立著的黑衣少女半邊身體隱沒在路燈照不到的陰暗區域,傘麵下一截蒼白尖細的下巴漂亮得詭異。
楚纖:‘安東尼·艾利克的弟弟?’
係統:‘對的對的!’宿主寶寶的記憶力一如既往牛啊!
安東尼是比瓦羅公會會長的兒子,在劇情中現身時已乾掉父親成為新的會長了,是女主愛慕者之一。
艾利克是F區僅有的一支貴族姓氏,每一任族長由族裡最優秀的alpha擔任。
係統:‘劇情沒咋提到這位弟弟,好像成年沒多久就死了。’
楚纖去糧食店花光剩下的10星幣,買了一袋一千克裝的麵粉。()
她往家走時,聽見有目擊者如是說:艾利克家的小子雖然人一副虛樣,但腺體還是很值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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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賣個百萬星幣吧?一級了都。”
“那也說不準,氣味不太好聞呢,嘖,焚香味。”
係統:‘應該就是死在這場腺體買賣中?’
它也是猜測,畢竟丹尼爾在劇情中是個連名字都沒有的炮灰啊……
係統:‘臥槽宿主你乾啥!!’
它眼睜睜看著宿主抄近路繞到那輛小型銀色麵包車前麵,逼得裡麵兩個凶神惡煞的成年男人下車。
抱著一大袋麵前的宿主在成年人麵前又小又瘦,一隻手都能拎起來。
“操,故意的吧?!!”
“你他媽的找死——”
正在此時,紅發女人推開車後門,一隻純黑深筒高跟靴踩在地麵,露出一段白而微微有肉感的腿。
她穿著改良版公會軍裝,下.身裙裝,腰間雙排扣緊緊勒出一截勁瘦腰線,鞋尖在地麵點了兩下,發出不耐的‘噠噠’聲,瞬間止住男人們未出口的所有臟話。
她酒紅v領開得極深,右側領口戴滿了榮譽勳章,其中最大的一枚金章是代表比瓦羅公會的純白翅膀與號角徽章。
修長指間夾著一根女士香煙,她輕蔑掃了一眼舉著拳頭要打人的兩個男人,紅唇微啟:“蠢貨,她偷了你的槍。”
男人:“!!?”
男人一摸腰:“操,真不見了!”
紅發女人吐出一口煙霧,煙頭隨意點了點女孩:“一起帶走。”
係統:‘啊啊啊啊啊啊!!’
當楚纖被一個男人推搡上車時,膝蓋挨了一腳,腿一彎——
正好倒在那女人懷中。
霎時,鼻尖汙濁空氣被一股偏酸的紅酒氣息打散,混著點薄荷煙的清涼,幽幽包裹著她。
女人不僅不躲,還用夾煙的手順手一撈,穩穩當當護住楚纖的腰。
她長腿交疊,垂下的眼被車內輕煙迷離得辨不清情緒。
唯有胸口存在感極強的柔軟切切實實抵著女孩,令女孩白軟的脖頸很快紅了一片。
紅發女人低頭,鼻尖極其冒犯地蹭過女孩後頸,嘖了聲:“頂級信息素,不錯,今天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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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發女人應該是這一夥人的首領,她在時前麵座位的男人根本不敢調笑,就算問問題也僵硬得要命,可見憋壞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