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你知道我能做到這些的。”
他踩著許寧的頭,姿態閒散的俯身,壓低聲音輕笑:“你能無緣無故的出車禍,就能無緣無故走在路上被迎麵而來的投擲物傷到雙眼,又或者被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帶走,帶到公海上,取下你的眼睛,摘掉你的人體器官。”
“然後……將你製成人彘,將你放在奇人異類的展會上展出。”
“你覺得怎麼樣,期待這樣的未來嗎?”
如果她的未來真是如此,那將會是人間煉獄。
許寧嘴巴被黏住,喉嚨間卻仿佛還發出淒慘的求救聲。
她不要!她不要!
不可以這樣對她!
許寧眼睛裡的眼淚不停的外溢,染濕了胸口的衣襟,身體還在瑟瑟發抖。
她當然知道盛景炎說那段話是在暗示什麼。
她車禍的事,就是盛景炎做的!
她傷害到許願,盛景炎就要為許願反擊!
盛景炎能做那些事,那其他事他一樣做得出來。
她是真的慌了怕了,此刻甚至不敢去看許願,她真的害怕盛景炎讓人剜了她的眼。
許鎮江在一旁張目結舌,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整個人也在發抖。
父女二人如出一轍的怯懦膽小。
盛景炎歪頭,看著被自己踩在地上還在不斷求饒的女人。
“這次你不會說話,我隻是用膠帶黏住你的嘴巴,若是以後還不會說話,我不介意用針線縫住你的嘴,讓你再也說不了話!”
他還記著許寧對許願說的那些侮辱性的話。
他的臉上是帶著笑意的。
隻是那笑意不達眼底,散發著明顯的涼意。
“我當然知道許願結過婚,我當然在意她的過去。”
盛景炎眸光中帶著幾分血色:“我已經將她看作我未來的妻子,那她就該是我的摯愛,我在意,不代表我不愛。”
“你一個躲在陰暗角落隻敢覬覦屬於她的東西,怎麼敢說這些侮辱她的話?你也配。”
“她這一輩子活得都比你乾淨比你精彩,她是許家的嫡女,是傅京禮的原配第一任妻子,是我盛景炎未來要守著的女人。”
“你呢?你又算是什麼可悲的垃圾貨色,一個搶奪彆人丈夫繼承你母親衣缽的小三,一個隻能活在泥潭裡搶奪彆人的東西!”
“你愚蠢卑劣下賤,多看你一眼我都會覺得惡心,你這樣的人,也配說她一句不是?”
“你隻配被人踩進泥潭!”
盛景炎字字句句,都戳到許寧心窩上。
她就是在意出身,就是在意旁人知道自己搶了許願的男人,所以此刻更覺得難堪,甚至覺得自己是蛆蟲被釘在地上。
許寧喉間發出唔唔聲,似乎想要說什麼。
盛景炎眼神仍然冰冷。
許願一直坐在沙發上,麵色平靜卻又帶著明顯冷意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她像個波瀾不驚的看客,看著自己的騎士首當其衝的位置解決危險。
而她,衣袂翩翩,不染纖塵。
“盛景炎,放開她,讓她說。”
許願一手支著自己的下巴,聲音帶著淺淺的笑:“我很想聽聽看,她到底能說出些什麼了不起的話,來反駁我們。”
盛景炎頓了下,像是有些無奈。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當然會放開她。”
盛景炎瞥了眼彆墅內的傭人一眼,立刻有人取來剪刀,為許寧拆著黏住嘴巴的膠布。
仿佛盛景炎才是這座彆墅的主人一般,完全聽從他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