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能有幾個人天生就情感淡漠看淡一切呢?多數後期情感淡漠的人都是前期遭受太多的傷害才會看淡一切。
就像許願。
她並非沒有渴望過父愛,隻是她的父親不在乎她,一次又一次的敷衍無視讓她對這樣的父愛沒有了任何的渴望寄托。
她早就不需要這些了。
她清楚的知道,有些事父親不會救她,隻會推她跌落深淵,能救她的隻有她自己。
“我的父親,隻有一個女兒,不是嗎。”
許願唇角帶著笑,那笑意清淺冷淡,不帶半分感情。
許鎮江根本說不出話,因為他完全記不起這個玩偶是自己什麼時候送給許願的。
此刻他甚至恨上許寧,為什麼要挑著這個時間來刺激許願,他們把許願叫回來不就是為了哄著許願嗎!她刺激許願做什麼!
許鎮江臉上的笑意都帶著幾分猙獰,他惡狠狠瞪了許寧一眼,許寧卻仍然笑吟吟的,仿佛對此毫不在意,又或者她本身就是故意的。
“阿願,你彆胡說,你是我第一個女兒,是上天贈予我的禮物,我當然在乎你。”許鎮江心虛的說出編撰的謊話。
許願簡直要笑出聲。
“許鎮江,彆把人當傻子,你待我幾分真幾分假我會不知道嗎。”
“不必再提那些你說了都覺得惡心的謊言,我今天肯回許家就是為了討個說法。”
她不想跟許鎮江糾結跟父愛有關的事,那隻會讓她覺得在浪費時間。
許鎮江滿臉茫然,甚至說是在裝傻。
許願眼底帶著冷意的笑實在明顯。
“難道許寧沒告訴你嗎。”
許鎮江這下是真的發愣,許寧此刻卻是坐立難安,有關高考的事許鎮江能猜到,但是旗袍的事許鎮江是真的不知道。
她這次帶著蘇青蓮的旗袍去博雅拍賣,甚至被許願指出不是原品,如果這件事情鬨大,不光是名譽掃地,可能還會被高奢名流圈層拉黑。
她滿腹心思都是想嫁給傅京禮,想要改變自己的階級身份,如果嫁給傅京禮後卻同時被這個圈層排斥,那一切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她不能接受這一切。
許寧麵上露出幾分掙紮之意,她咬著下唇,死死盯著許願看。
許鎮江還有些懵,許寧回來後可是什麼都沒說,他能知道什麼?難道許願今天來許家不隻是為了蘇逸的事?
“許寧拿走了我母親的旗袍帶到博雅拍出天價,她帶出的旗袍不幸是仿品,真品早就被我取走。”
許願聲音淡淡的:“以我母親的名義拍出天價,拿出的旗袍卻隻是仿品,你覺得這則消息一經放出,上流圈層還有誰會看得起這位私生女出身的許家二小姐。”
許願語氣平靜:“等到那時,哪怕許寧嫁給傅京禮也無濟於事。”
就算嫁給傅京禮,也不會改變她是私生女的身份,她的出身是原罪,得罪博雅就是間接得罪a市上流圈層,沒有人會冒著被博雅拉黑的風險去奉承許寧。
哪怕她以後的男人會是傅京禮。
博雅已經是盛華的產業,盛華與盛世牽連頗深,縱然傅氏再如何強大,卻也不一定能敵過兩家聯手,除非……再加上江家宋家。
但是……一個許寧?如何值得幾大家族為她出手,她實在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