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身體還未恢複處在虛弱期,看到熱搜上對她的冷嘲熱諷,她的眼神愈發沉冷。
這是要跟她打響輿論戰了?
這池水太混亂了,像是有一雙大手在背後操控棋局。
真正掌棋的人是誰?得利的會是誰?
設計陷害的手段像極了故人,卻又帶著旁人的手筆,不知道其中經過了多少人的算計。
許願喉間溢出極輕的笑聲。
“真是太有意思了。”
許願拊掌,眼底的冷意完全不加掩蓋。
看到網絡上一片罵聲,她卻仍然沉穩,目光緩緩轉向身旁的盛景炎。
盛景炎挑了下眉,默契的將小書桌搬到病床上,貼心的準備好筆記本和鋼筆。
許願握住鋼筆正要寫字,但手上沒有力氣,握不住鋼筆。
鋼筆自掌心滑落,在白紙上劃出一道不規則的黑線。
許願喉間微微發堵,眸光暗了幾分。
“還是沒力氣?”盛景炎憂心忡忡的握住她發涼的指尖揉搓。
許願斂眉:“可能隻是需要好好休息,沒什麼大事。”
許願重新握住鋼筆,這次幾乎是用了全力才堪堪握住鋼筆,在筆記本上寫上自己的思考過程。
她在本子上寫了一大串人名,然後一個一個串聯到一起。
容潯、盛家、遠程最後的最後她想到了傅長海,將他的名字落在最上端,組成一道密密麻麻的蛛網。
盛景炎隻掃了一眼,內心驚詫。
“盛家人做出這種事我不意外,但是容潯你跟容潯的關係擺在這裡,容潯真的肯傷害你?”這是他疑惑的點。
三年的友情,難道說沒就沒?
許願輕笑。
“容潯這個人忠於傅京禮,也忠於利益。此前我隻是和傅京禮離婚,沒有離開傅氏繼續為傅氏工作,他自然不會針對我。但離開傅氏的許願,就會是傅氏大敵。”
“他在逼我回傅氏,他想要我認清現實,他想給我個教訓。”
許願不由得搖了搖頭。
“他很聰明,但是他沒有看透傅長海。”
“傅長海的野心很大,他不僅要傅氏還要更多,他又爭又搶的想得到一切,所有人都是傅長海的攻擊目標,容潯算計我,傅長海能猜到我會知曉這一切。”
“傅長海以為我會反擊,會攻擊傅氏將局麵弄得愈發混亂,他想要看我們狗咬狗,那我就讓傅長海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狗。”
許願合上鋼筆蓋子,指尖輕點桌麵,聲音柔柔的卻帶著明顯的涼意。
“他想要我報複回去,我偏不如他的意。”
“知道要如何壓過這樣的輿論嗎?用更有意思的輿論,蓋過這些輿論,或者說用絕對強盛的實力碾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