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鎮江根本不知道李青荷為什麼還能重新振作起來創建了李氏,跟瘋狗一樣死咬著許氏不放。
他不止一次內心湧出惡毒的心思,想著當初就不該對她留情,就該拿到李家家產後也弄死她,省得現在整出這麼多爛事兒!
許鎮江扯著領帶冷笑幾聲:“李青荷,你帶著你那沒人要的孩子來我們許氏開董事會?年紀大了老眼昏花認不得哪兒是許氏,哪兒是李氏了?”
李雲洐卻絲毫不惱,隻低笑一聲,不鹹不淡回應:“許家的事情,我與母親一直格外關注,看到許先生教養出的許寧小姐,實在令我與母親望而卻步。感謝您曾經高抬貴手放過我們母子,好讓我由母親教養長大,沒長成許寧小姐那般,也沒變成許先生這種濫情且不知法律為何物毫無三觀的渣滓。”
他抬眸,眼神一下子冷下來:“所以,十分感謝。”
許鎮江挑選情人肯定是看臉的,李青荷長得自然不差。
許鎮江能騙那麼多千金,年輕時也是無雙俊美的,李雲洐自是溫潤中帶著俊朗,此刻就這般譏諷的看著他的親生父親,宛若看一坨沒有生命的垃圾。
許鎮江臉色灰白如紙,那些董事麵上不說,卻指不定心裡怎麼諷他看他笑話呢。
明明是董事會,情人卻帶著私生子上門明晃晃的打臉,許鎮江都覺得自己兩邊臉都被這兩個不懂事的打腫了!
許鎮江最初還曾覺得對不起李青荷,後來等李青荷崛起,並跟許氏作對後,許鎮江對她隻餘怨恨,但從未真正把李青荷當成自己的對手。
對他來說,李青荷一直都還是那個能被他輕易踩到泥地裡的情人。
從始至終,他都不覺得李青荷跟自己是平等地位。
情人就是情人,爬的再高,也改變不了她曾跪在他腳下,懇求他彆走,求他留下來的卑微模樣。
所以即使現在許鎮江慌了,語氣中的譏諷卻仍是明晃晃的:“李青荷,這是許氏的董事會。你有什麼事或者什麼需求,去彆的地方自行處理,我沒那時間同你浪費時間理論。”
這話不就是在諷她這麼一把年紀,想男人了才找上門嗎?
李青荷眯著眼瞧他,這一刻,竟也覺得自己怎麼就瞎了眼,看上這笑裡藏刀口蜜腹劍的狗東西。
李雲洐眼底閃過寒光,他扶著李青荷坐到一個空位上,自己則像是守護神一樣陪在李青荷身上,主動替李青荷嘲回去:“貴司現任領導人果真是年紀大了,連話都聽不清。”
“我母親來到這裡,第一句話就表明了身份。我們手中的股份是來許氏參加今天董事會的。”李雲洐手中的將手中複印了多份的股權書發放到所有董事手邊,“我們就是憑借這份股權書順利進出許氏,來到會議室參加董事會,請問各位還有什麼疑問嗎?”
他說到這裡,也稍稍停頓了些:“有些年輕時風流,臨到老還是滿腦子齷齪思想的前輩,若是有時間去醫院看看腦子,看看裡麵是不是都被某種精蟲啃食了大腦,否則怎麼說出的話沒一句能上得了台麵?”
“一個連最基本禮義廉恥都不知的老前輩,是真的還配做許氏的領導人嗎?怪不得許氏不思進取原地踏步瀕臨破產。”
李雲洐由李青荷教養大,許鎮江那幾句話早已觸怒他,他麵上不顯,卻是句句帶刺戳他心口對他進行人身攻擊。
會議室內的諸位董事均未不言語,卻內心自有打算。
其實許鎮江雖私下給了錢送了禮,但那到底是私下的動作,也沒留什麼證據,更沒說簽合同就一定要在董事會上投他。
且李雲洐說的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