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兵緊咬著牙關,眼神裡滿是恨意,“葉寒實在是太不人道了!竟然用槍決這麼原始的製裁方式!”
“槍決也就算了!怎麼能槍決這麼多次!這怕不是在拿機關槍槍決!”
大兵剛剛說完,隻聽牢房外忽然響起“嗖”的聲音,而後便是一聲巨大的爆炸。
聽到這個動靜,眾人皆是臉色蒼白。
“我朝......這難道是......導彈決?”一個棒子大兵咽了口唾沫,額頭上已經滿是冷汗。
棒子大兵話音剛落,外麵忽然又響起了一連串轟轟隆隆的爆炸聲,聲音剛剛響起,膽子小一點的已經呼喊著找媽了。
按理說,這些士兵也都是從戰場上摸爬滾打下來的,對於這種爆炸聲應該不至於這麼敏感才對。
然而,在戰場上可不比在這裡。
戰場上躲在戰壕裡聽槍炮聲,雖然身邊也多的是死亡,但自己還是有一線生機的,最關鍵的是,那時候自己手裡有槍,還有人在一直指揮。
可此時被關在牢裡,而眾人又將爆炸聲跟執行死刑聯係到了一塊,那麼外麵的爆炸聲就變了意義,就好比是有人已經拿了槍抵在自己腦門上,再堅定的人也是會害怕的。
況且,就外麵的爆炸聲來看,抵在腦門上的都不是普通的槍,而是機關槍,機關炮,甚至是坦克炮和導彈!
終於,牢房裡哭爹喊娘的聲音總算驚擾了值班的看守人員,看守皺著眉頭看著哭成一片的囚犯們,怒不可遏的大罵道,“鬼哭狼嚎什麼呢?”
“你們少一個個在這哭爹喊娘,你們還有爹媽啊?我他媽還以為你們是石頭裡蹦出來的!”
也不怪看守這麼罵他們,就這些士兵在龍國土地上乾得破事,還真不像爹生娘養的人能乾出來的。
在看守大罵著囚犯的同時,牢房外不遠處五六個半大的小孩正在那裡放炮仗玩。
“狗蛋,你這你那竄天猴也分我們幾個唄?”
“是啊,我拿二踢腳跟你換,還是你那竄天猴有意思!”
“要我說,二踢腳和竄天猴啥也不是,我爹都說了,咱們這些炮仗裡的火藥都是次品。”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有些不屑的對小夥伴們說著。
“你們是不知道,附近軍營裡也正放煙花呢,人家那都是拿軍用火藥造的煙花,動靜可大了,就跟打仗似的!”
就在幾個小孩爭論之際,附近第56師的駐地上空,隨著爆炸聲漫天都是五顏六色的煙花。
這是葉寒專門讓各駐地組織的煙花秀,不僅是鹿鳴基地有,其它各省市也都有。
暮色如蓋,除夕夜已然開始,家家戶戶張燈結彩,母親正在廚房裡忙活,父親正把飯菜端上餐桌,而爺爺奶奶則站在門口呼喚著各家的孩子趕緊回來。
實際上,經曆那樣沉重的戰爭之後,已經鮮有完整的家庭,而現在的家庭,大多都是重組起來的,不過也總算有了家的樣子。
大雪紛紛揚揚灑下,人們都團聚桌前歡聲笑語,窗外漫天的煙花絢麗奪目,劃破清冷的夜空,顯然,最難熬的時間已經過去,盛世伴隨著新的一年,正在緩緩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