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草麵露苦笑,這哪是他避之不及,而是他根本沒有底氣和實力去插手。
“能夠殺死微生妙文的人,修為會是什麼層次?”
劉文倩想都沒有想的回道:“最少是種道境的高手。”
“微生妙文是問策學宮的山長,他兄長因為反對改革而死,現在他一死,你說這代表著什麼?”
謝草的這一番話一出,劉文倩臉上的好奇之色消散,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微生妙文的死觸碰到了守舊派的底線,接下來守舊派不管微生妙文是不是死在改革派手中,他們也會認為死在改革派手中。”
“明白這些,再想想曹顯智為何不讓咱們三人插手?”
謝草平靜的說著,但劉文倩已經從中嗅到一絲陰謀正在逐漸籠罩大秦朝堂。
想到這些,劉文倩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好狠辣的手段,不管你大秦改革是否成功,就微生妙文這一條命,就足以讓大秦內部隱隱開始分割成為兩派。
“背後落子這人,這一顆棋子落下,直接打在陛下的棋局的要子之上,接下來陛下要頭疼了。”
謝草滿是唏噓的感歎著,心中也在感歎背後落子之人的恐怖。
大秦這邊為了改革,可是故布疑陣,宛若層層迷霧籠罩在改革之上,但對方卻依舊透過層層迷霧落下這麼一子。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案子,而是一場你死我活的博弈,這種級彆的博弈,不要說你和我,就算是三皇子也沒有資格參與。
現在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躲在你家好好撰寫策論,三皇子則是好好弄拍賣行和處理暗探的事情。”
劉文倩點點頭,算是徹底明白,為何在院中謝草和三皇子基本上是那般避之不及的態度。
“趕快回去吧!不然還會有麻煩找上我們。”
謝草說著,腳下加快速度。
兩人快速的回到劉府,並沒有回撰寫策論的院子,而是直奔劉相居住的院子。
謝草詳細的把發現微生妙文身死的過程給劉相詳細的說了一遍。
劉相淡然的喝著茶,深邃的目光中劃過一絲淡淡的殺機。
“這件事情你們不要再打聽,曹顯智接手,那他自會處理妥當。”
“小子明白,小子這段時間不會踏出劉府一步,會專心撰寫策論。”
聽著謝草的回答,劉相輕笑起來,笑著說道:“你小子還真是謹小慎微,不過老夫很想知道你和監正在摘星樓上聊了什麼?”
被劉相這麼一問,謝草還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畢竟那些話單獨對劉相說倒沒什麼,當著劉文倩的麵,他還真不好說。
劉相的目光在謝草和劉文倩身上回蕩,然後笑著對劉文倩說道:“倩丫頭,你先回去休息,今日也受驚了。”
劉文倩聞言沒好氣的瞪一眼謝草,不情不願的起身朝著房間外走去。
等到劉文倩走出房間,劉相這才說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謝草端起茶杯喝一口茶,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猶豫之色這才消散,把和監正之間的談話詳細的給劉相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