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出,利雲承心中多出幾分釋懷,也多出幾分無奈。
他們這群家夥自認的領頭人都和他們不是一條心,這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情,但就是這樣可笑的事情就發生在他們身上。
“唉!利家還有重新選擇的機會,隻不過就要看你怎麼選了。”
徐月缺喝掉杯中酒,猶豫片刻之後語氣僵硬的說出自己來意。
利雲承喝著酒,麵帶笑意的看著徐月缺。
“徐兄,你這樣的人真不適合當一個說客。”
“沒辦法,有些事情即便我們徐家心中清楚站在那邊,但終究現在還不能直接表明態度,而且隻有我這樣的人來才能讓你我的立場更加在彆人看來真實一些。”
徐月缺揉著自己的腦袋,這種滿是算計的事情他懂,但他真的不喜歡,做起來總是感覺彆彆扭扭。
“你們徐家每一代的家主還真都是一模一樣,能夠看透算計,卻都是直腸子,也不知道你們到底是怎麼控製北境這麼多年。”
利雲承感慨著,心中也是很是無語,像徐家這樣的奇葩在整個大秦也就僅此一家,彆人家還真是學不來。
他們利家要是能夠學的來,現在也不會落得這個地步。
“徐兄,說句實話,我真的很羨慕你,至少你做任何事情都有底氣,而我沒有。”
徐月缺麵帶苦笑,他們徐家也不想這樣,但北境窮,即便朝廷支援他們北境,但北境和他們徐家依舊還是窮。
都是世家大族,徐月缺沒有羨慕過其他家族的嫡子待遇那是扯淡。
隻不過世事變遷,徐月缺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家的窮能讓自己在這場紛爭中站正確隊伍。
“因為我家窮!”
利雲承聽著徐月缺的話,直接大笑起來,隻不過笑聲之中更多的羨慕。
是啊!
他們這些世家大族太過富足,有些甚至有些富的流油,而且他們的富足還和錢家不一樣。
人家錢家沒有地盤,沒有搜刮百姓,而他們這些世家大族的財富全部來自百姓。
“恭喜,不過不管是你想讓我做的事情,還是你背後的人想讓我做的事情,我利雲承都做不到。
這本就是一個死結,我家老祖不死,我不會想透這些事情,但我家老祖一死,同樣也意味著有些事情我利雲承不可能去做,也不會去做。”
徐月缺歎口氣,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
“喝酒,說句實話,來之前我看不上你,但現在你有資格和我喝酒,就算是謝草過來,他或許都會和你喝一杯。”
“沒想到走到這一步,還能被你和謝草看的起,看來我利雲承還是有過人之處。”
利雲承笑著說道,端起酒杯和徐月缺一碰。
杯中酒一飲而儘,兩人之間少了些許隔閡,也不再談來意,隻是單純的和朋友一樣喝著酒,說著一些各自兒時的樂事。
酒完菜儘,兩人對視放聲大笑。
“徐兄,替我看看他們心中的浩然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希望不要讓你失望。”
“不!希望不會讓你失望。”
徐月缺提著餐盒很是認真的回道。
“沒讓你失望,我就不會失望。”
利雲承說著,拖著沉重的步伐艱難的挪到窗邊,然後隨意的躺在床上,目光看著屋頂,對著徐月缺隨意的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