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成文臉色一黑,甩開謝草壓在手背上的手。
“謝大人如果是為了花婆婆的身份,那可以去找劉相,不必來找本官。”
謝草拿起酒壺,再次給自己倒一杯。
端起酒杯慢悠悠的喝著,滿是笑意的目光靜靜盯著花成文。
顯然花成文早就知道自己會找過來,現在給自己擺出這個姿態,無疑是並不想消耗花洛林和自己的情誼。
“本官和花洛林之間的關係,那是我們朋友之間的事情,花家想要利用花洛林在本官這裡的麵子,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放下酒杯,謝草拿起酒壺又給自己和花成文添上酒。
花成文看著麵前謝草倒的這杯酒,眼中目光變得複雜起來。
這一次之所以如此拐彎抹角的讓謝草去找劉相,無非花婆婆的事情對他們花家來說就是一樁醜聞。
這樁醜聞,他們花家一直都在極力遮掩,所幸的是這件事情涉及長安各大家族,要不然也不會沒有一絲流言外傳。
“玉蘭山下的那些女人應該是自這位花婆婆開始,而那些女人的身份都不簡單吧?”
花成文抬眼震驚的看向謝草。
“不要這麼看著本官,本官所言隻不過是自己的猜測而已,但現在看你的樣子,本官應該猜的不錯。”
謝草淡淡的說著,拿起筷子一邊吃著菜,一邊喝著酒。
花成文沉默片刻,還是開口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玉蘭山下寸土寸金,那樣一片破舊的巷子存在,毫無疑問那片巷子無人敢動,而且官府也在可以的忽視那片地方。
能夠讓長安府可以遺忘那片地方,毫無疑問那片巷子裡麵居住的人長安府絕對惹不起,但也被下令不能提供任何的救助。
再加上巷子裡麵居住的都是女人,還有山上那群和尚修煉的放下之道,可以預見這群女人身份絕對不簡單。
身份不簡單,身份不簡單,官府又不敢驅逐,隻有兩個可能,那就是地麵的人修為很高,要麼就是有辱門風的世家女。
好巧不巧,我的人查到花婆婆就是一年前,在我和贏天地幾人離開長安的時候離開哪裡,搬到碎星巷居住。
在那個時間段,我最後見的和尚就是問情,當初應該就是問情利用了花婆婆修煉放下之道。”
聽著謝草的話,花成文手中的酒杯瞬間碎裂,眼中閃爍著濃鬱的殺意。
謝草看著花成文的樣子,又從桌上翻起一個酒杯,倒一杯酒放在花成文的麵前。
“看來我的推測沒有錯,但是本官很好奇,既然事情已經被遮掩這麼多年,就算是知道的人已經逐漸遺忘,你又何必再讓楊鴻飛去找花婆婆?”
花成文端起酒杯一飲而儘,眼中殺意收斂,隻剩下眼中猩紅。
“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但終究還是欠各家一個交代,畢竟這件事情是從花家開始,若非如此,事情也不會到後麵的那種地步。”
謝草聽這話,瞬間明白當初在花婆婆和問情的事情,花家應該是出於對花婆婆的疼愛,最終做出了讓步。
花家一個讓步,讓後麵的各家女子和佛門看到機會,畢竟有一就有二,接下來就有更多。
“就算如此,以你們花家的地位,各家也不可能直接上門找你們要一個交代,畢竟這種涉及情愛的事情,核心原因還在自身。”
謝草這話讓花成文神色好上不少,語氣有些生硬的說道:“花家不欠人,有些事人家不提,但花家不能不給彆人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