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掩護剩餘士兵突圍,李峰選擇獨自斷後,一人一劍阻擋追兵。
他站在山坡上,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擋住了敵軍的去路。
李峰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高大。
他手中的長劍閃爍著寒光,好似要將這片天地都撕裂開來。
他奮力揮劍,將一個個衝上來的敵兵斬於馬下。
鮮血染紅了山坡,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李峰的身上也多了幾處傷口,鮮血不斷湧出,染紅了衣衫。
最終,寡不敵眾,李峰力竭被俘。
他手中的長劍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綁了!”一名騎兵隊長模樣的人高聲喝道。
兩名騎兵立刻跳下馬,粗暴地將李峰按倒在地,反剪雙手,用繩索緊緊捆綁。
李峰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他的臉上沾滿了血汙和塵土,眼神卻依然銳利,透著不屈。
“帶走!”
騎兵隊長一揮手,兩名騎兵將李峰押上馬背。
被俘的李峰被帶到李蕈麵前。
李蕈坐在一張鋪著虎皮的椅子上,手裡把玩著一把匕首,眼神陰冷地打量著李峰。
帳篷內燈火通明,照亮了李蕈那張英氣的臉龐。
“李峰,你終究還是落到我手裡了。”
李蕈的聲音沙啞。
他站起身,走到李峰麵前,用匕首挑起李峰的下巴。
“你不是很能打嗎?現在怎麼不打了?”
李峰扭過頭,避開李蕈的匕首,冷冷地盯著他,沒有說話。
他的嘴角微微抽動,顯示著他正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繩索勒得手腕生疼。
李蕈收回匕首,坐回虎皮椅上,揮了揮手,示意士兵鬆綁。
兩名士兵遲疑地看了李峰一眼,又看了看李蕈,最終還是解開了綁著李峰的繩索。
李峰活動了一下被綁得發麻的手腕,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
他微微低著頭,額前的頭發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帳篷裡安靜得有些詭異,隻有火盆裡木柴燃燒的劈啪聲,和李蕈手指輕輕敲擊桌麵的聲音。
“李峰,”
李蕈打破了沉默,聲音中帶著玩味。
“你我都是大離人,何必自相殘殺?”
李峰緩緩抬起頭,目光直視李蕈,聲音冰冷: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與大離早已恩斷義絕。”
李蕈嘴角眼中掠過寒芒:
“這麼說,你是不願意投降了?”
李峰沒有回答,隻是挺直了腰板,眼神篤定。
他身上的戰甲殘破不堪,沾滿了鮮血和塵土,但他依然保持著軍人的威嚴和氣節。
李蕈站起身,走到李峰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帶著誘惑:
“你若肯投降,我保你榮華富貴,高官厚祿,如何?”
李峰冷笑一聲,啐了一口,鮮紅的血液濺落在李蕈的戰靴上:
“大離的暴政,罄竹難書!我豈會與你們同流合汙!”
李蕈臉色一變。
他猛地一腳踹在李峰的腹部,李峰悶哼一聲,踉蹌後退幾步,險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