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簡單了,現在的屯門可不是恐龍清一色,那裡還有新記的屯門之虎豬頭細,就和義堂的小體格,說不定哪天就在社團火拚中沒了,都不用他操心。
好處細眼拿了,讓他弟弟恐龍出一條街怎麼了?
和義堂再小,在九龍城也有三四條街的地盤,都被細眼摟到了懷裡。
他們兄弟不出地盤都不行。
江湖就是這麼殘酷,昨天還好好的呐,今天就半死不活啦!
這事也就熱鬨個一兩天,在港島江湖中已經司空見慣了。
每天都有小字頭沒了,又冒出不知名的小社團,人數少的就幾十人,翻不起一點浪花。
都淹沒在了沒人的角落。
好幾天時間,李信就在西貢晃悠,身後跟著洛天虹,倆人就像街溜子似的,沒事就跟六伯閒扯,問問工程進度。
蔣天生一個電話把他從西貢打到了中環。
來到忠義堂,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屋裡很熱鬨,都在討論誰能上位北角話事人,大飛今天也來了,就是有點慘,滿頭紗布,跟個木乃伊一樣。
大飛現在非常憤怒,他為社團出過多少力?流過多少血?陳浩南拿什麼和他比?
在他住院期間,竟然有人提議陳浩南做北角話事人。
洪興誰有資格和他爭北角話事人的位置?
沒……有……人!
雖說龍頭蔣天生給他安排好地盤了,但是他還是很憤怒,火氣無處發泄。
蔣天生坐在主位上敲了敲桌子,開口說道:“現在肥佬黎下落不明,不可能一直等著他,今天主要就是定下北角話事人的位置,有什麼人選可以提了。”
說完,就拿起茶杯吹了吹,喝了一口茶等結果,其實人選早就定下了,隻是程序,是一定要走的。
靚媽:“我們深水埗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那我就支持浩南出來選,他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正好昨天他紮職紅棍大底,在社團也不少年了,夠資格。”
李信詫異的看了一眼,坐在大佬B身後的陳浩南。
瑪德,這大佬B一定給波叔送了不少禮,這特麼也太突然了,這才多長時間啊?直接紮職?。
也沒聽說社團有什麼任務啊?
陳浩南紮職的程序肯定都對,波叔不敢拿社團規矩開玩笑。
這裡麵肯定有事,沒有蔣天生同意,這事就成不了。
看了一眼波叔,波叔用手指點了一下蔣天生。
那就很明顯了,這段時間裡肯定發生了不少事,都是圍繞大佬B展開的,不然蔣天生不能把事辦的這麼急。
這時靚坤也開口了,沙啞的嗓音傳遍會議室:“我提議灰狗,灰狗的實力有目共睹,社團給他的任務沒有一次掉鏈子,都做的非常漂亮。
在說,他本來就在北角混,地頭,人頭都熟悉,沒有人比他更合適了。”
貌不驚人的灰狗,趕緊起身對靚坤拱拱手,表示感謝。
牆頭草基哥:“我認為大飛合適,在總堂掛了這麼多年,也該出頭了。”
靚媽:“靠,時間長就能出頭啊?那我手下有個馬夫都在洪興十幾二十年了,是不是也能出來爭啊?。”
大飛借此機會,把對大佬B的不滿,對蔣天生的那點怨氣,都發泄出來了。
站起來指著靚媽的鼻子罵到:“你被姑爺白艸傻了?我在洪興沒有功勞嗎?那苦勞有沒有啊?。”
被罵,靚媽也是有苦說不出,這王八蛋蔣天生把她坑死了!
蔣天生的話,她還不敢不聽,真是有苦難言。
李信給大飛點了個讚。
確實,這特麼靚媽失了智吧?今天怎麼有失水準啊?。
一個詞在他腦海中浮現。
“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