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良突然笑了,越笑越大聲,笑的前仰後合,最後眼淚都下來了。
擦了擦眼角,笑著說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認賭服輸,這錢輸的是真痛快,這是真心話,你贏了,李董。”
那個中年人也在笑,感覺剛才愁眉苦臉的就不是他們。
變臉真快啊!
他也開口道:“李董,我是新河地產李運飛,等回到港島,咱們有時間出來喝喝茶,我真對你的中介公司很感興趣,看一看,能不能聊下合作。”
“沒問題,李董的邀請我答應了,咱們回港島聊。”
李信答應的很痛快,人家把入場費都給了,還給的不少,沒有理由不答應,雖說這倆老銀幣都有小心思,但人家確實是在給入場費。
中年男人李運飛走後,李信和霍景良兩人來到茶室。
這時,劉伯走了進來,揮手讓服務員出去,他親自泡茶。
李信沒了剛才的囂張嘴臉,笑著對劉伯道謝:“劉伯,感謝您老了,還讓你親自動手。”
劉伯不在意的說道:“彆人沒這個待遇,你阿信來,我要是不過來一趟,也對不起你送我的茶葉。”
霍景良不會對賀新的管家,太客氣,但還是點頭示意。
劉伯泡完茶就出去了,茶室裡的兩人都沒有說話,好像這茶水是瓊漿玉液,喝的津津有味。
倆人心聲都很同步,一個在說:“小狐狸”一個在說:“老狐狸”
最後還是霍景良撐不住了,因為他有所求!
李信是無欲則剛。
霍景良開口問道:“李董,是我小瞧江湖朋友了,看了你的資料,我今天就不應該以這麼簡單的方法,來達成目的,是我的失誤。”
“哦!那要用什麼方法?”
李信好奇的問道。
“砸錢!砸到你自願把中介公司讓給我,彆的方法不保險,你這人做事沒什麼底線,一次辦不了你,我就會很被動。”
“我不可能用家人和自已的命去賭,我賭不起,任何一個大富豪都賭不起。”
霍景良如實的說道。
李信像是敞開了心扉一樣,靠在椅子上,自顧自的說道:“很對的思路,我這人有底線,但是不多。”
“彆人都要搶我的飯碗了,那還有什麼顧忌?到時候誰活下來,誰命大,死了,隻能說命不好。”
“我們江湖人,不像你們這些大富豪,有人給你們出力賣命,我們除了一條爛命,什麼都沒有。”
“要是連活命的飯碗都沒了,那還活個什麼勁?帶走一個不賠,帶走一家我賺了,要是能把根絕了,那就賺大發了,你說是不是霍董?”
霍景良到現在,才把眼前的青年,和資料上的鬼見愁合二為一,還真是一條,從江湖中飛出來的巨蟒!
這樣的人,跟商場上的對手不一樣,他們解決問題是從經濟,財力,人脈,貨源,全麵圍剿對手。
偶爾也澆個發財樹什麼的,但是,都不會下死手,不然大家都沒得玩。
隻有那些蠻夷,才從根本上消滅對手,他們是受過,儒家思想教育的文明人,沒用過那麼激烈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