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有些話憋在心裡很久了一直想和你說。”
被叫做老賈的光頭咳出兩口血臉色蒼白嘴唇顫抖道。
“大哥,我真的真的好愛你,記得去年有一次你喝醉了嗎?是我送你回家,第二天你說你痔瘡犯了讓我送你去醫院,其實是你喝醉後我對你情難自禁……”
於文修臉色瞬間比中了槍的光頭臉色還難看,菊部地區更是下意識死死夾緊,想起去年那次痔瘡突然犯了大出血。
當時去醫院時,醫生還來了一句拉屎的地方彆用來乾其他事情。
他當時以為是醫生開玩笑,沒想到人家是好心提醒他。
“現在反正也快死了,這些話不說以後你永遠沒機會知道了。”
光頭馬仔伸手抓住於文修的手道:“大哥,沒時間了,臨走前給我一個離彆吻好不好?還有下輩子我們不要做兄弟了,我們做夫妻。”
此刻電梯繩索轉動的聲音在這個狹小空間內顯得極為刺耳,如同一朵黑夜中悄然綻放開的煙花,又好似少年少女坐在公交車上共同戴著一對耳機裡響起的小情歌。
他聽得見,但另一個他卻不願意去聽。
在這生死時刻。
於文修的眼神與光頭馬仔對視著。
然後,於文修反而一巴掌拍在光頭馬仔腦門上破口大罵道。
“做你媽個頭啊死撲街,老子的便秘都他媽讓你治好了。”
正好電梯已經到了樓上,於文修衝出電梯就要往大門外麵跑。
他剛衝出大門跑到馬路上準備攔個車跑路。
一輛黑色地獄貓直接一腳油門給他乾飛了出去。
被創飛了七八米遠撞在一輛皮卡車上後,摔在地上的於文修吐出一口老血,眼睜睜看著那輛撞了自己的黑色地獄貓一腳油門跑路。
而讓他更加絕望的是,林涵帶著人從旁邊走了過來。
顯然,那輛車也是他安排好的。
從一開始,這家夥就已經布置好了埋伏在等著自己。
“彆這麼驚訝,你今天過來的時候我就想好了,如果你願意去找那位警長先生解決社團的麻煩,我不會殺你,但你非要為了自己害了兄弟,那就彆怪我了。”
林涵走過去蹲在於文修麵前笑道。
“記得剛來社團的時候,你還親口告訴我,如果出去和人玩命,有兄弟受傷了走不掉給他補一槍,彆苦了兄弟,看在以往的情麵上,要讓兄弟給你補嗎?”
“你出賣大哥就不怕以後在社團混不下去?”
麵對死亡的恐懼,於文修隻能語氣顫抖道:“有什麼不能好好聊的?我可以退位,我也可以和那位條子談的。”
“社團利益高於個人利益,我為社團做事大家都明白,他們不會為難我的。”
林涵看了一眼身後馬路,這裡是酒店門口,來來往往的人還是不少的,真要來個補刀也挺麻煩。
好在剛剛地獄貓那一腳油門的殺傷力很大,即使不用補刀這家夥也差不多了。
於是他又看向於文修指了指自己的手表道。
“好歹社團兄弟一場,讓你死是迫不得已,有什麼遺願可以說來聽聽,儘量滿足。”
於文修聽著這似曾相識的問話懵了片刻,然後語氣斷斷續續道。
“金龍桑拿的168號,技術好服務態度也好,她家裡出了事很需要錢,你幫我多點她多加鐘告訴她我以後去不了了……”
說完最後的叮囑,於文修咳出一大口血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