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鬥,他甚至連勢均力敵都沒能做到。
長歎一口氣後,阿諾德點上一支煙深吸一口,然後看向秘書沉聲道。
「讓那些家夥都散了吧,工資晚一些發給他們。」
他的競選團隊一共二十多號人,這些工作人員都是臨時招過來的,如果他競選順利的話,這些家夥也會跟他一起進入市政府。
但現在失敗了,這些人也隻能領薪水走人了。
「好的先生。」
助手跑出去和競選團隊的眾人打過招呼後,眾人對於這一結果也是預料之中,收拾好東西默默離去。
把這些人安頓好,助手倒是不用收拾自己的東西,他給阿諾德已經打了好多年下手了。
即使阿諾德不擔任市長,回頭也會去其他部門任職,他到時候再跟著過去就行了。
「先生,不如去喝幾杯放鬆一下?」
把事情都安排好,助手回去後看著自己這位老板輕聲問道。
他沒有蠢到去問要不要和索菲亞聯係,讓老板放下身段去給一個小姑娘打下手,這會不會太傷他了?
「就在這裡喝兩杯吧,沒心情出去。」
阿諾德歎息一聲擺了擺手。
等秘書開好酒為他倒上後,阿諾德拿著酒杯看了一眼兒子的照片,隨後將照片放倒舉著酒杯和助手碰了碰。
雙方咽下一口苦酒後,阿諾德喟然長歎道:「道格拉斯,這已經是你跟我的第八年了吧?」
「是的先生。」
助手道格拉斯點了點頭,當初他跟這位阿諾德先生當秘書時才剛畢業,一眨眼的功夫八年過去了。
「這八年下來,你難道沒有感覺這個國家的變化越來越大了?」
阿諾德看向自己助手的雙眼,他想從這個年輕人這裡知道答案,至少從他這裡知道年輕人們的答案。
道格拉斯再次點頭,這幾年的變化在他眼中看來,比之前幾十年的變化都要大。
白左的崛起,內部的割裂,移民金融和戰爭等諸多問題不斷出現,像一層厚重的烏雲壓在所有人的頭頂。
暴雨雷霆即將來臨,隻是不知何時落下。
「這次競選市長就能看出來了,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靠著一個極端的口號就能得到絕大多數人的支持。」
阿諾德自嘲一笑,他和他背後的克魯茲家族在共和派中是屬於傳統溫和那一派,用現在更流行的詞語來說就是建製派。
為了達成合作,他們願意做出妥協讓步以此跟民主派互換利益實現目標。
但川總的出現,將一切都打亂了,以至於現在建製派的影響力大不如前,極端化反而成了更好的選擇。
助手道格拉斯猶豫片刻後輕聲道:「就以我父親和我爺爺的經曆而言,他們這些年來一直在想當初一個人養活全家的黃金時代為什麽沒有了,沒有人告訴他們答案,他們的聲音也被忽視。」
「無視是最大的輕蔑,他們已經為此忍受太多年,我認為走到今天這一步或許是必然的,先生,如果想得到他們的支持,那麽就要和他們堅定站在一起。」
「哪怕雙方為此徹底撕裂?」
阿諾德反問道。
道格拉斯苦笑一聲。
他給不出答案,但時間會給出。
無言以對的阿諾德望向窗外,自己兒子的死,既是死於那群人渣之手,也和那個混蛋亞裔警長有關,更是死於時代的洪流。
PS:已經周三力,最近早睡早起調整狀態,下周一開始三更,然後情況允許的話加更一下四更也行嘿嘿,有禮物的話賞點吧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