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對方約定好,唐達西掛斷電話看向手下人吩咐道:“不用鎖定對方IP了,我去和對方見麵談一談。”
“那我們安排人……”
“不用安排人,對方沒那麼危險,一個真正的恐怖分子可不會忍耐這麼多年才選擇出來複仇。”
唐達西擺了擺手,他對自己的身手實力有信心,也清楚對方是什麼樣的人。
被逼上絕路的可憐老實人而已。
若是真的性子極端一些,這會兒梅斯化學公司已經被炸爛了。
看到犯罪嫌疑人願意主動見局長談話,眾多警員倒是並未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局長先生在休斯敦的名望一向這麼好,甚至有幾次犯罪分子劫持了人質,都是達西局長親自前往現場去勸說,最終成功說服對方釋放人質。
拿著車鑰匙,唐達西回到警車上一腳油門便朝著咖啡館方向趕過去。
等他趕到咖啡館時,角落的位置空著沒有人,他便主動走過去坐下,然後叫來服務員點了兩杯拿鐵。
純美式實在是喝不來,一口下去讓他回憶起小時候喝中藥的感覺。
太他媽要命了。
剛把咖啡點完,一個戴著眼鏡的卷發男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對方的麵容看起來頗為滄桑,用算命先生的話來說就是一臉苦相命不好……命好的一般也不會一臉苦相。
看到對方盯著自己走了過來,唐達西起身主動伸出手道:“你好,是弗蘭克思先生?”
“是的,感謝達西局長特意在這裡等候。”
弗蘭克思和唐達西重重握了握手苦笑道:“說實話,這麼多年來您是第一個願意考慮為我們發聲的高層人物,我們對此非常感激。”
“高層說不上,我隻是一名警察而已。”
唐達西笑了笑,對這位律師倒是頗為親近,因為對方是一名精華者,腦門上有著精華者的標記。
精華者,能有什麼壞人?
何況根據郵件裡的內容,這位本就極其罕見的聾啞人律師寧願舍棄前途也要幫那位受害者維權,對於這樣的人,唐達西是由衷欽佩的。
有些偉大的人是不分國籍也不分膚色的。
“您太謙虛了。”
弗蘭克思搖了搖頭道:“隻要您願意站出來為我們發聲,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們的聲音太微不足道了,沒有人會關注我們這種小人物。”
頓了頓,弗蘭克思苦澀一笑道:“我們就像是一支香煙,為這些家夥燃燒乾淨後變成煙灰,輕輕一吹就散了,誰會在乎垃圾桶裡發出的聲音?”
對於弗蘭克思的說法,唐達西隻能沉默以對。
這個世界殘酷的一麵就是如此,彆說時代的一粒沙,大人物抬腳時落下的一粒沙,就足以壓死太多人了。
在有人為了明天食物而煩惱時,有些人卻可以聚在島上尋找會做人的廚師。
誰會在乎那些羅麗島上奴隸的命運?
“達西局長,我的辯護人可以自首,但是你能幫我們做到什麼程度?”
弗蘭克思臉色有些悲傷的看向唐達西。
事情到了這一步,自己的辯護人手上背負了四條人命,按照德州法律大概率是死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