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臨時會議開完,調查組的工作人員也來到了醫院,醫院眾人紛紛開始接受調查。
對於當年的事情,眾人的口供倒是相當一致,基本保持著那套說辭,無非是病人病情太嚴重不得不采取手術治療之類的。
隨著眾人一個又一個接受調查組詢問調查。
很快,一個名為安格斯的醫生接受了調查。
調查組的工作人員正因為沒能得到有用信息愁眉不展,經驗豐富的他們當然看得出這所精神病院鐵板一塊。
所有人都咬死一件事,而受害者又無法表達,當年的證據也沒了。
繼續這樣查下去,隻能是無功而返。
“安格斯醫生,當年莫妮卡小姐的手術是你操刀的,你確定她當時的狀態需要做這個手術嗎?”
調查組的檢察官臉色嚴肅的盯著安格斯道:“請你想清楚再給出回答,如果撒謊的話可能會涉嫌包庇罪……”
不等對方威脅完,安格斯打斷了他的話道:“我非常確定當年的莫妮卡小姐不需要這個手術,她完全是被迫來到我們醫院的,那場手術也是院長命令我們做的。”
因為他的回答太過於直接。
以至於調查組的人甚至有些懵逼。
沉默片刻後,那名檢察官眼神淩厲看向安格斯道:“安格斯醫生,你能為你所說的話負責嗎?”
他說的這些東西一旦坐實。
那位公共安全部的一把手可就要為此付出巨大代價了。
去監獄撿肥皂就是必不可少的!
“我可以為我說的每一句話負責,當初那場手術就是違背人權的舉動,我們用手術刀將一個無辜女人的靈魂剝奪了,隻為了讓她成為一個會走路的植物人。”
安格斯說話時臉色帶著幾分痛苦,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煙點上,年近五十的他早已謝頂,隻不過將自己收拾極為乾淨的他看起來倒是絲毫不油膩。
深吸了一口手中煙後,安格斯語氣低沉道:“為了錢,我們把靈魂出賣給了魔鬼,但現在到了我們該下地獄的時候了。”
“你有相關方麵的證據嗎?”
另外一位檢察官開口問道,這種事情光靠嘴說的話沒法用來定罪的。
“有,莫妮卡小姐當時被送過來時已經懷孕了,在被推上手術台的時候,她一直在哀求我。”
安格斯眼神帶著幾分絕望,丟掉手中煙用手捂住自己的臉懺悔道:“她沒有求我放過她,而是求我保護好她的孩子,她被送進來時已經有了身孕……”
將當年的事情一一解釋清楚後,調查組的人倒是驚呆了。
按照安格斯的描述,當初那位莫妮卡小姐遭遇毒手後意外懷孕了,被送進醫院後因為試圖反抗逃跑被做了手術。
在做手術之前,她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安格斯,而安格斯作為一個清教徒,本身是堅定反對墮胎的。
加上莫妮卡那哀求的眼神,讓他最終選擇將這件事隱瞞下來。
一同參與這次隱瞞的,還有參加那場手術的幾名護士。
在明知事情一旦泄露他們將會麵臨被醫院開除甚至遭遇大人物報複的情況下。
幾人決定堅守最後的良心底線,共同守護著這個秘密。
能夠讓人放棄既得利益並且願意為此冒險的東西隻有一樣。
良知。
手術完成後莫妮卡便不再受到關注,成為了精神病院中不起眼的一份子,醫院高層又不會跑到病房巡邏檢查,於是安格斯與幾位護士想方設法將這一切隱瞞下來,甚至讓她在一個夜晚順利生下了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