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怔怔出神想著,直至蔡銘海在他麵前揮了揮手,喬梁才回過神來。
“喬縣長,您在想什麼?”蔡銘海問道。
“沒什麼,我總是覺得哪裡怪怪的,又想不出個所以然。”喬梁說道。
蔡銘海聞言笑道,“喬縣長,可能是您工作太辛苦了,思慮過多。”
“也許吧。”喬梁笑著搖頭,心想也許是自己疑神疑鬼了。
想到黃紅眉的事,喬梁這時候又問道,“蔡局,黃紅眉的案子,現在如何了?”
“還是老樣子,暫時還沒實質性的突破。”蔡銘海苦笑。
“那你下一步有什麼破案思路?”喬梁問道。
“賓館的工作人員,肯定是有人看到那晚進入房間裡的另一人是誰的,所以我打算試著看能不能從他們身上取得突破。”蔡銘海說道,這也是他眼下正在做的,因為按喬梁的建議,那個薑輝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所以他隻能先從賓館的工作人員入手。
“那些工作人員當中肯定有知情者,但他們估計都被下了封口令,否則早就說了。”喬梁說道。
“嗯,所以現在隻能慢慢做工作,看能否從某個人當中取得突破。”蔡銘海點頭說道。
“也隻能如此了。”喬梁歎了口氣,他知道這個事急不得,所以沒給蔡銘海什麼壓力。
兩人聊著天,半個多小時後淩宏偉到了,進入包廂看到還有彆人,淩宏偉愣了一下,喬梁這時候主動站起來介紹,“淩檢,這是蔡銘海,省廳下來交流任職的,現在是咱們縣局的副局長。”
“蔡局你好。”淩宏偉聞言伸手同蔡銘海握了一下,一邊打量著蔡銘海,一邊朝喬梁投去探詢的眼神,見喬梁點頭,淩宏偉明白過來,這是自己人。
三人寒暄了一下便各自入座,喬梁見淩宏偉有些垂頭喪氣,不由道,“淩檢,有道是來日方長,一時的失敗也算不得什麼,你可彆被打擊了鬥誌。”
“被打擊鬥誌倒是沒有,就是覺得太特麼操蛋了,上麵的一些領導玩弄權術,眼裡沒有一點是非曲直,真的是讓人寒心。”淩宏偉歎了口氣。
“淩檢,咱們不用管彆人,隻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要堅信人間正道是滄桑,即便上麵有個彆領導存在問題,但多數人還是好的。”喬梁說道。
“嗯,我也是吐槽一下,接下來還得繼續戰鬥,我就不信邪了,還能讓某些人隻手遮天了不成?”淩宏偉鬥誌昂揚,再次展現出一股不服輸的勁。
喬梁見狀笑道,“要的就是這股精神氣,來,今晚咱們三人好好喝一通。”
喬梁說著打開酒,給每人都滿上一杯,笑道,“第一杯,咱們直接乾了……”
三人邊喝邊聊,話題自然離不開黎江坤的案子,淩宏偉從蔡銘海那得知黎江坤家裡在著火前被人進屋搜查過時,一點也不驚訝,道,“我們內部有鬼,在我帶著辦案人員剛從單位出發來鬆北的時候,消息就泄露了,我給喬縣長打電話還是晚了一步。”
淩宏偉說著看向蔡銘海,道,“蔡局,黎江坤家裡的這起著火案,還請你多費點心思,如果能查到點什麼,說不定對黎江坤這個案子也有幫助。”
“沒問題,喬縣長原本也有交代我要好好查查這個案子,我會安排人一直跟下去的。”蔡銘海點頭道。
“那就辛苦蔡局了,咱們雙管齊下,說不定能有意外之喜。”淩宏偉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發票,“這是從黎江坤身上找到的一張卡地亞鑽石項鏈的發票,看這開票日期也就是最近幾天,我接下來打算從這張發票入手,看看黎江坤買這樣一條價值昂貴的名貴項鏈到底送給誰了。”
“好家夥,十幾萬的項鏈。”喬梁瞅了一眼,驚訝道。
“卡地亞是國際有名的奢侈品品牌,他家的項鏈自然是不會便宜。”蔡銘海道,“而且在咱們江東省,好像隻有省城黃原才有卡地亞的專賣店,這個黎江坤如此費儘心思專門跑到黃原買這麼一條昂貴的項鏈,要送的人估計很重要。”
“不隻很重要,這個人八成還是女人。”淩宏偉補充道。
“黎江坤買這條項鏈不會是送給自己的情人吧?”蔡銘海繼續分析道。
“不大可能,我和黎江坤之前在縣裡共事多年,他好像對女人這方麵不是特彆感興趣,沒聽說過他有情人,再者,彆看黎江坤能大手筆買這樣的昂貴項鏈,他這個人其實很摳,就算他真有情人,如果是買給情人又或者是家人,他不可能這麼大方的。”淩宏偉說著自己對黎江坤的了解。
蔡銘海聞言沒再說啥,他對這案子不了解,對黎江坤更不熟悉,隻是幫著分析一下,自然比不上淩宏偉更有發言權,眼下他顯然也是更相信淩宏偉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