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門口,喬梁翹首等著鄭國鴻秘書張尚文過來。
突地,喬梁手機又響了起來,聽到電話聲,喬梁連忙拿出手機,以為又是張尚文打來的。
不過看到來電號碼,喬梁愣了一下,這會打來的並不是張尚文,而是另外一個陌生號碼。
疑惑地接起來,喬梁開口道,“哪位?”
“喬縣長,彆來無恙?”電話那頭傳來戲謔的聲音。
“你是哪位?”喬梁皺了皺眉頭,這個聲音他並不熟悉。
“喬縣長真是貴人多忘事,這麼快把我忘了。”吳長盛笑了笑,自報家門,“我是吳長盛,不知道喬縣長想起來了沒有?”
“是你?”喬梁眉頭一挑,“你找我什麼事?”
“事倒是沒事,不過我聽說喬縣長今晚好像遇到了什麼事……”吳長盛故作誇張地說著,“哎喲,聽說最近省紀律部門成立了專項檢查組,專門深入各大樓堂館所調查違規吃喝宴請的問題,喬縣長不會是撞到槍口上了吧?”
“你怎麼知道?”喬梁下意識反問,話剛出口,喬梁猛地一怔,厲聲道,“今天晚上的事是你設的局?”
“喬縣長,沒證據的事可彆亂說,不然我告你誹謗。”吳長盛哈哈一笑,仿佛在故意挑釁一般,“喬縣長,你現在是不是特想打人?”
尼瑪,好你個吳長盛!喬梁咬牙切齒,這會端的是恨得牙癢癢的,雖然吳長盛沒有承認,但喬梁絕對能肯定今晚的事和吳長盛脫不開乾係,否則對方不會這麼快知道他被紀律部門查到的事,這樣一來,事情也就解釋得通了,是吳長盛要設局坑他,而那張寶青是幫凶,否則他跟張寶青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張寶青壓根沒理由坑害他。
喬梁沒說話,吳長盛繼續道,“喬縣長,今天的教訓夠不夠深刻?嗬嗬,送你一句話,做人彆太囂張,你不過區區一個縣長,彆太把自己當回事。”
喬梁一臉陰沉,咬牙道,“吳長盛,這話我同樣送給你,做人彆太囂張,老子雖然隻是區區一個縣長,但你最好彆落到我手上,否則照樣治得了你。”
“是嗎?那我等著。”吳長盛冷笑了一下,“喬縣長,你還是先自求多福吧,嘿嘿,你這個縣長能乾幾天還是未知數呢。”
“那就不勞你操心了,說不定我這個縣長還能乾很久呢。”喬梁冷哼一聲。
“喬縣長還真是有自信,你當省紀律部門是擺設?我看你還是等著被省裡通報批評以及市裡的嚴肅處分吧。”吳長盛笑道。
“那我就等著。”喬梁眼裡閃過一絲陰鷙,心裡暗罵一聲:吳長盛,老子跟你沒完!
這時,喬梁看到一輛車開到跟前停下,瞅了眼駕駛座上的人,見是張尚文,喬梁懶得再搭理吳長盛,直接掛了電話。
喬梁和張尚文之前有過一麵之緣,就是那次鄭國鴻到鬆北縣微服私訪的時候,因此,他這會一看到張尚文就認了出來。
張尚文是自己開車過來的,把車停下後,張尚文下車,笑著朝喬梁點頭打招呼,“喬縣長,又見麵了。”
“張處長,您好,實在是不好意思,大晚上還讓您跑一趟。”喬梁態度恭敬,畢竟是鄭國鴻的秘書,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一把手的秘書,其分量和能量,可不是用其級彆能衡量的。
張尚文點點頭,直截了當道,“喬縣長,咱們先上樓。”
喬梁點了點頭,在前頭帶路。
另一頭的酒店,吳長盛等人喝酒的包廂,吳長盛拿著手機,笑道,“那個喬梁急眼了,直接掛了我電話。”
“肯定急眼,被省紀律部門逮個正著,夠他喝一壺的,回頭說不定連他縣長的職務都被擼了。”田小陽笑道。
吳長盛眯著眼笑笑,他心裡已經在琢磨著讓自己父親找找市裡的關係,回頭等省紀律部門的通報批評出來,父親從市裡麵入手,可以直接撤了喬梁的職。
吳長盛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可是他並沒有想過,事情並不一定會按他設想的方向走。
在喬梁所在酒店裡,喬梁帶著張尚文來到包廂,一進門,張尚文看著桌上的茅台和海鮮大餐,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喬梁注意到了張尚文的神色,連忙道,“張處長,晚上的事,實則另有隱情。”
“嗯,鄭書記就是讓我來了解情況的,喬縣長慢慢說。”張尚文收斂了下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