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盛郴知道付林尊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點頭道,“老付,真到不得已的時候,隻能那麼做,你弟弟是古華集團的總經理,再加上他跟你的關係,他站出來頂罪的話,才夠分量。”
“可……可這……”付林尊結巴著,讓他弟弟頂罪,這是付林尊從沒想過的,而且兩人是親兄弟,付林尊又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
“老付,這是最後最壞的打算,當然,能不走到那一步是最好。”蔣盛郴無奈道,“而且接下來咱們還不知道形勢會怎麼變化,屆時說不定還得隨機應變,反正付白山被擊斃了,死無對證,咱們就要把他的精神病給坐實了,隻要能一口咬定他是精神病患者,很多事情就比較容易應付過去。”
“付白山付白山,我看他就是付白癡,腦子不正常了還給老子惹這麼大的麻煩出來。”付林尊氣道。
“生氣沒用,好好善後才是關鍵。”蔣盛郴拍了拍付林尊的肩膀。
話音剛落,蔣盛郴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電話一聽,蔣盛郴臉色微變,聽著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幾句,蔣盛郴掛掉電話,臉色有些難看。
“蔣書記,怎麼了?”付林尊問道。
“怕什麼來什麼,我在巡查組的眼線告訴我,巡查組開始著手調查你們古華集團了。”蔣盛郴說道。
“這麼快?”付林尊有些吃驚。
“付白山劫持了吳書記,他又點了你的名字,現在來查你也正常。”蔣盛郴皺著眉頭,“你趕緊回去吧,彆在我這呆了。”
“好,那我先回去。”付林尊連忙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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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盛郴把付林尊送走,臉上不禁露出了幾分憂色,特麼的,真的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無緣無故出了付白山這檔子事,這下連他都被動了,區裡邊的人可都知道他和付林尊的關係非同一般,到時候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落井下石。
想及此,蔣盛郴心裡越發有些擔憂。
喬梁開完會後已經是中午,簡單吃過午飯,喬梁就親自帶人前往市精神病院了解情況。
再一次來到市精神病院,喬梁莫名有點感觸,以前因為章梅在這邊住院,他也沒少到精神病院來,去年底章梅離開了,他還在想這輩子應該不會再進精神病院了,沒想到這麼快就又因為公事過來,靠,他不會是和精神病院有什麼不解之緣吧?
喬梁感慨地搖了搖頭,也沒心情多想,帶人進入精神病院。
喬梁到精神病院時,市局局長魯明和市中分局局長詹東傑亦來到了吳惠文的宿舍,跟吳惠文彙報付白山一事。
魯明在一旁沒說話,讓詹東傑自個跟吳惠文解釋,開槍擊斃付白山的人是區局的人,同時也不是魯明下的命令,因此魯明堅決不擔這個責任,雖說事情比較圓滿地解決了,吳惠文也平安無事,但誰知道吳惠文會不會生氣,畢竟沒擊斃嫌犯前,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第二種可能,萬一那一槍打歪了呢?
這會,吳惠文聽著詹東傑的彙報,聽詹東傑說是下麵的人擅自開槍,吳惠文瞥了詹東傑一眼,尤其是聽到詹東傑說要嚴肅處理開槍的人後,吳惠文打斷對方的話,“東傑同誌,是誰開槍這事就沒必要追究了,我想知道的是這個付白山是什麼情況。”
聽到吳惠文詢問付白山的事,魯明瞄了瞄詹東傑,暗道重點來了,就在剛剛,關於付白山的詳細資料就擺在了他的辦公桌上,魯明不知道這個付白山背後會不會牽扯出什麼事來,但魯明打定了主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看在蔣盛郴的麵子上不主動去深究這事,但如果吳惠文要往下查,魯明也不會幫忙捂蓋子,因此,他剛剛在來的路上就已經跟詹東傑暗示了自己的態度。
詹東傑對吳惠文的詢問也早就有心理準備,答道,“吳書記,這個付白山是精神病患者,一年多前就被送進市精神病院治療,但治療效果不太好,根據我們從市精神病院那邊得到的反饋,付白山在住院治療期間就有自殘的傾向,發生過好幾次自殘行為,同時精神也愈來愈偏激和失常。
就在昨天,付白山還從精神病院跑出來傷人,我們區局抓了他之後,考慮到他是精神病人,隻能再把他送回精神病院去,本來我們還特地交代精神病院要加強對他的看護,但沒想到精神病院那邊一點都沒重視,今天竟然又讓他跑出來,才發生了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