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兩個已經破產的人突然又有錢了,這裡邊絕對有貓膩,你的思路是對的,沿著這條線調查下去,肯定會有收獲。”
蔡銘海點點頭,“喬市長放心,我知道怎麼做,不過現在聽了喬市長您說的話後,我在想我安排的人是不是出現了內鬼,又或者走漏了風聲,否則為什麼會有人在這個節骨眼上要調整我的職位。”
喬梁道,“你猜測的可能性是存在的,當然,也不排除有人一直沒有放棄要針對你,一計不成又心生一計,所以你不要隨意懷疑自己下麵的人,畢竟你現在手頭能用的人太少,不過該有的小心謹慎還是必要的。”
蔡銘海點頭道,“喬市長,我明白。”
兩人說著話,喬梁的秘書周富燾進來彙報,紀律部門一把手張江蘭過來了,喬梁於是和蔡銘海結束了通話。
張江蘭走進來,喬梁亦是起身相迎,“江蘭同誌過來了。”
張江蘭衝喬梁點頭致意,走到沙發上坐下後,張江蘭開門見山道,“喬市長,剛才開完班子會後,孫書記喊你過去了?”
喬梁點頭道,“對,剛才去了孫書記那。”
喬梁一邊說一邊看著張江蘭,“江蘭同誌,你既然問起這個,我倒是想再問你一個之前已經問過的問題,你對孫書記這人怎麼看?”
張江蘭眨了眨眼,“看來孫書記剛剛又和喬市長談了什麼較為敏感的話題?”
喬梁道,“孫書記說司法局的洪晁同誌馬上就要退休了,組織部那邊提議由蔡銘海擔任司法局的局長。”
張江蘭挑了挑眉頭,“這確定是組織部那邊的意思,而不是孫書記的意思?”
喬梁嗬嗬一笑,“看孫書記的表態,他說他是不讚成的,隻是組織部張全亮部長非要有這個提議。”
張江蘭‘哦’了一聲,臉上露出思索的神色。
喬梁看了看張江蘭,繼續問道,“張全亮這人,不知道江蘭同誌對他又是什麼評價?”
張江蘭尋思了一下,道,“張全亮同誌給我的印象其實不深,畢竟我們倆的工作交集不多,而且他給我感覺是一個較為沉默寡言的人,每次開班子會議,涉及到組織人事方麵的工作,他都是言簡意賅,能用一句話說完的,絕不會多說第二句。”
喬梁聽著張江蘭的話,回想著自己在這兩次班子會議上對張全亮的記憶,好像還真像是張江蘭說的這麼一回事,因為張全亮的話太少了,以至於給人感覺沒多少存在感。
張江蘭此時神色莫名,幽幽道,“喬市長,我感覺有一股暗流在加速湧動,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慮了,我總覺得心神不寧。”
喬梁看了張江蘭一眼,“江蘭同誌會不會是最近沒休息好?”
張江蘭道,“也許吧,不過就在剛才,我看到了李達清,那家夥自從被免職後就沒再來過單位,今天突然又過來了。”
喬梁神色詫異,“李達清那家夥又過來了?”
張江蘭點點頭,“是啊,一看到這家夥,我就煩得很。”
喬梁眉頭微擰,李達清被免職後,目前仍處在待安排中,按張江蘭的想法,如果能一棍子將李達清擼到底最好不過,後續,搜維一莘一恭一種一呺,由“做局”拚音字母加阿拉伯數字貳零一九組成。但張江蘭所謂的李達清牽扯到相關案子的理由其實不大能說服人,因為缺乏實質性的證據,所以想進一步追加對李達清的處分是很難的,眼下張江蘭看似煩李達清,其實是擔心李達清卷土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