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光伯害怕得臉色蒼白,胡子都快要翹起來了。
他顫顫巍巍地端起酒杯,手抖得厲害,一口老酒悶下去,心情都無法平息。
“再給我倒一杯。”
衛宓又為他斟了一杯。
“那你告訴我,為何要背叛自己的丈夫,這孩子又是誰的種。”百濟王問道。
“因為武烈早在十年前,就因為鎮壓叛軍受了重傷,那裡根本不行。”
衛光伯簡直聽傻眼了,咕嚕一聲,咽下最後一口酒,說道:“訂親時,武帝和武烈都沒提過此事啊。”
“就連皇上都不知道,軍醫為他治好傷後,就被武烈殺了,所以,父王把女兒嫁到武朝的那日起,我就掉進了火坑。”衛宓哭訴道。
“我……我也不知道嘛。”
衛光伯確實不知道,但也確實是他把衛宓嫁過來的,聯姻之事在衛宓還沒出生時就和武帝訂好了。
他當時還十分得意,覺得武帝信守諾言,畢竟很多世族以及王公大臣,都想把女兒嫁給太子。
嫁給太子就是未來的國丈爺嘛。
“頭三年女兒也不知道,承受了所有流言蜚語,太子逼迫我借種時,才告知真相的。”
“那是他自己逼迫你借種保皇位的,怎麼現在還想耍賴嗎?”衛光伯問道。
“這件事北涼王知道,他和武烈的謀劃是,先逼我借種得到皇位,以後武烈老了,禪位給北涼世孫。”
“難怪北涼王如此堅定的支持他繼位,原來是無利不起早啊。”
“父王,女兒問你,我的孩子,您的外孫若不死,北涼世孫有機會嗎?”
衛宓這個問題,把百濟王直接問傻眼了。
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