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楊微微一笑,也不拒絕,心中卻是再添溫暖,任由楊傾雪靠近,心道這樣也好,有如此高手保護,自己隻管放心琢磨武道技能便可,不必擔心自身安危。
前世的何楊精通於各種格鬥擊殺術,通過一次次血戰把戰鬥格殺技能磨練得爐火純青,尤其是那種玄而又玄的奇怪感知能力,使得何楊對戰鬥及格殺時機把握得極其精準。
那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感知能力,依靠這種感知力,何楊總是能提前感覺危險,預判對手的攻擊行為。
何楊的戰鬥格殺技能,雖說是衍生於格鬥技,但經過無數次實戰應用,早已衍化到不假思索,以最高效動作直擊對手薄弱環節的境界,其驚人的戰鬥本能及天賦,令各國精銳部隊談之色變。
對於戰鬥武器和戰技,前世的何楊便最為偏愛突擊步槍與作戰匕首形成長短配合格殺術。
此刻的何楊手持百煉精鋼長槍,腰插短匕,隨隊衝擊前進,並不時提醒人族小隊保持和改善進攻陣型。
臨近凶獸,何楊如前世般調整呼吸,隨著呼吸頻率的下降,心跳逐漸減緩,何楊再度進入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玄妙之境。
隻是這次和前世不同,自己的腦海中竟然出現了凶獸鏡像,眼前凶獸的移動軌跡清晰可見。
嘗試著專注於調動神識之力,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那些何知行記憶中難以捕捉的凶獸攻擊方向和弱點一一呈現在何楊腦海內的神魂靈體中,似乎伸臂出槍就能精準命中凶獸致命部位。
眼見兩頭體型龐大,形似黑豹的凶獸向前方人族小隊撲來,這三人小隊正欲攻殺,何楊搶先跨出,隨即側身滑步,身形如弓,拉出一個怪異的半弧。
沒有任何遲疑,何楊雙手持槍連續挑刺,“噗噗”兩聲響起,在其即將接近人族小隊瞬間,兩槍刺入那豹形凶獸咽喉處。
兩聲哀嚎發出,兩頭豹形凶獸倒地不起,咽喉間藍色血液噴射而出,抽搐痙攣著蹬了蹬腿,就此斃命。
身旁人族武修見狀,滿眼皆是不可置信之色。
此豹形凶獸極為凶殘敏捷,其致命部位雖在咽喉處,但卻因速度太快,極難擊中。
何楊小小年紀,以一種前所未見的古怪身法,隻出兩槍便能擊殺兩頭,縱然是那些久與凶獸作戰的高階武修也未必能夠做到如此精準高效,這兩擊簡直是震駭眾人。
而兩槍擊殺兩頭凶獸的何楊,對自己當世的身體狀況大為滿意。
不愧為修武之人,僅僅是肉身力量便早已超越了普通人的極限,格殺動作應用起來得心應手,毫無遲滯之感。
換作前世,何楊雖能判斷出對手致命弱點,但受限於肉身能力,卻是無法達到出手隨心的程度,更遑論隨手擊殺身體力量以及速度遠超常人的凶獸。
眼到手未必能到,所謂的靈魂指揮不了肉體便是這個意思。
兩擊輕易建功,何楊對當世自己的戰力已有大致判斷,在信心大增之下,何楊脫離小隊保護,主動向凶獸撲去。
楊傾雪猶自沉浸在方才何楊乾淨利索的擊殺中,尚未回過神來。
又是連續數槍刺出,均以一擊斃命,突刺動作乾淨絕妙,何楊的身形在突進中忽高忽低、忽左忽右,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動作仿若信手拈來,揮灑自如,毫無拖遝晦澀之感。
一眾人族武修麵麵相覷,這在天武大陸上從未見過的怪異身法和武技充滿著韻律美感,它究竟出自何處,怎會如此簡潔高效?
楊傾雪從何楊的移動軌跡和擊殺動作中仿佛看到大道雛形,那移動和刺擊之間直指武道本質。
所謂大巧若拙、大道至簡,莫過於此,隱隱竟對自身武道感悟有些觸動之感。
震驚之餘也完全放下心來,楊傾雪沉浸在對武道的感悟之中。
何楊仔細感受,發現全力數擊之後,自己身體非但沒有一絲疲憊,反而愈發興奮暢快,不禁長嘯一聲,肆意一吐胸中之快。
楊傾雪在何楊長嘯聲中驚醒,暗暗警惕,自己肩擔保護楊兒的重任,怎能在此刻陷入失神悟道之中?!
抬頭看去,見何楊已衝入凶獸群,距自己數十步之遠,不禁心下責備,這楊兒怎能如此冒進,將自身置於凶獸群包圍中。
正欲前往,楊傾雪突見獸群分開,一頭體型龐大的白虎朝何楊猛撲而去,速度奇快無比,就連靈力境武者都難以應對。
楊傾雪大驚,來不及思索便朝著白虎奮力一擊,意在遲滯其攻擊之勢,以迅速趕往何楊身前救援。
刹那間,楊傾雪的攻擊未至而白虎已向何楊迎麵撲到,眾武修鞭長莫及,儘皆心下一沉,不由大叫道:“小公子,快躲!”
此刻的何楊卻是麵色沉穩、不動如山,正值白虎拍出的利爪距其半步之遙時,何楊不退反進!
看似突兀地向前邁步而出,上體卻驟然往後一仰,雙膝著地,整個身體呈反弓向前滑動,雙手持槍斜上刺出,閃爍著森冷寒光的槍尖正中那白虎兩腿之間要命部位,而何楊在間不容發中從白虎身下劃過。
劇痛難當的白虎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嚎聲,一眾武者渾身發涼,兩股戰戰,不由自主伸手捂住自己兩腿之間。
白虎落地,一雙獸腿之間獸血噴湧,凶性在疼痛之中被無限激發!
其雙眼赤紅,虎尾如鋼鞭搬上揚,正欲轉身向何楊撲殺而去,恰逢楊傾雪攻擊已至,白虎轉身之勢立時便被打斷,身形稍有停滯。
如此絕佳戰機豈能放過?!
不及扭身回頭,借助那種細致入微的玄妙感應,何楊雙手持槍以旋轉之力將槍反身向後刺出!
“噗呲!”銳器入肉的聲音響起,那百煉精鋼長槍槍尖正中白虎虎尾揚起後露出的柔軟之處,足足插入兩尺有餘。
白虎劇痛嘶嚎,虎首轉動,那愈加赤紅的獸眼中再無他人,拚命掙紮扭身朝向何楊。
何楊雙手牢牢握緊長槍,身體騰空懸掛在槍身上隨虎軀轉動,虎血噴湧之下,將其兜頭淋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