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楊不禁老臉一紅,隨即麵帶黑線道:“咳咳!……黑鱗大師伯便莫要再取笑於師侄了。
師侄乘其沉睡,毫無防備之際,悄然用空間裂縫封鎖住四周,以手中龍紋長槍及弑仙短匕之鋒銳,再加以陰陽五行八卦封神大陣中收取的五行神石之力、空間利刃驟起突襲,在兩息之內共發動數百餘次攻擊……”
“結果如何?!”
黑鱗龍鱷打斷何楊話頭,顯得有些急切。
“結果麼……那赤眼碧鱗蟒蛟偌大的頭顱上僅僅隻有十餘處受到輕微損傷,隨後其在暴怒之下噴出一口大腿粗的碧綠色毒液,將以仙器盾牌防禦的師侄擊飛出數十裡地之外。
若非師侄肉身防禦之力尚算得上強悍,師侄早已魂歸九幽,再也不能來拜謁探望大師伯了……”
有些尷尬地“嘿嘿”一笑,何楊又道:“隻因雙方戰力相差太過懸殊,師侄縱然再去也是絕難討得了好,萬般無奈之下,這不是前來尋求黑鱗大師伯相助了麼。”
黑鱗龍鱷收起麵上的嬉戲調侃之意,神情一片肅然道:“好險!當真是無知者無謂啊!小師侄,大師伯不得不說,你果真是好氣運!
你可知那赤眼碧鱗蟒蛟是何等凶殘可怖的存在麼?”
何楊作乖巧狀道:“師侄不知,恭聽黑鱗大師伯教誨。”
黑鱗龍鱷繼續說道:“昔年神界中,曾有一顆小星球上之武修宗門不慎開罪了赤眼碧鱗蟒蛟,那赤眼碧鱗蟒蛟竟然遷怒於他人,將連帶該宗門在內的十數億人族、妖族、獸族及其他大大小小的種族毒殺一空後尚覺不解氣,又將其毒液噴灑在小星球四處,致使該小星球淪為死星、毒星。
雖說已過去漫長歲月,但以大師伯推測,休說這顆小星球至今無法居住,便連尋常的武修想要靠近亦是不能承受其毒液侵蝕。”
聽到此處,何楊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赤眼碧鱗蟒蛟竟然如此惡毒狠辣?神界中諸多巔峰神帝便坐視不管麼?”
黑鱗龍鱷將兩顆燈籠般的妖目一瞪道:“管,如何管?想管也要也實力去管,那赤眼碧鱗蟒蛟若發起瘋來大師伯絕非其敵手,就連你二師伯亦是不願輕易招惹,你竟能以真神境界的武道修為承受其一擊而不死!
僅憑此一樁事,日後小師侄若是進入神界上三域至高九重天,逢人便可吹噓上三日三夜而引得無數武修敬仰……”
“咳咳咳!……”
何楊不得已以咳嗽聲將黑鱗龍鱷喋喋不休的挖苦嘲笑打斷,心道:“想來是被封禁於此地太久,著實寂寞難耐,這黑鱗大師伯,說著說著便沒了正形!”
“黑鱗大師伯,此前不是曾言血戰天二師伯在神界中罕有對手麼,為何竟會怕了那赤眼碧鱗蟒蛟?”
黑鱗龍鱷搖頭道:“事情並不像小師侄想的那般簡單,戰天並非怕了它,若是你二師伯獨自一人,那赤眼碧鱗蟒蛟自然不是其對手,但血槍門中卻是弟子眾多,為免殃及池魚,你二師伯難免心有顧忌。
若是與其結怨後一旦殺它不死,被其逃遁,以赤眼碧鱗蟒蛟錙銖必較、偏執瘋狂的秉性,血槍門眾弟子便要承受其無窮無儘的報複。
故而若非生死大仇,你二師伯輕易也不願去招惹於那赤眼碧鱗蟒蛟。”
思忖片刻後,何楊額首道:“二師伯身為神界一大巔峰宗門之主,因顧忌到宗門弟子性命而投鼠忌器,這也在情理之中。”
黑鱗龍鱷擺動巨大的妖獸,歎了口氣道:“是啊,否則以你二師伯一向寧折不彎、最是見不得欺淩弱小、傷及無辜之人的秉性,豈能容得赤眼碧鱗蟒蛟這等歹毒凶殘之輩如此肆意妄為,此前便是在這些事情上吃了不少苦頭,累及了宗門弟子,故而不得不有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