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許安怡淡漠的應了一聲。
待房裡隻剩下她們倆,二姨娘才開口:“我家月娥沒有彆的本事,隻會繡花和琴棋書畫,所以我想拜托你教她彈琴。”
許安怡垂眸看著桌上的茶具,並未立即應下。
“安怡妹妹莫擔心銀錢方麵的問題。”察覺到許安怡的顧慮,二姨娘連忙補充,“我知道你爹的俸祿不高,但我們家不缺銀子,隻要你願意教月娥學習,銀子不成問題。”
“二姨娘,你誤會了。”許安怡抬眸看向二姨娘,目光澄澈,神情坦蕩,“我並非不樂意,隻是現在正值選秀之年,我恐怕抽不出太多空閒陪伴沈小姐。”
二姨娘聞言皺了皺眉頭。
她聽說許安怡最近迷上了醫術,每天都鑽研醫書,確實抽不出太多功夫陪月娥。
思索片刻,二姨娘忽然笑道:“這樣吧!你每隔五日便來教月娥彈琴,至於教授技藝嘛,便由她跟著你的婢女學習。”
她這樣做,既保證了女兒的學業不耽擱,又避免了許安怡的尷尬,簡直是一箭三雕。
“可以。”許安怡點點頭,應了下來。
“對了,你的那位婢女呢?”二姨娘問了一句。
許安怡抿唇,沉默了片刻之後,道:“她身體不適,無法來見客。”
“哦。”二姨娘應了一聲,倒也沒有多問,隻道,“那便勞煩安怡妹妹了,改天有機會,我請你吃酒。”
“好。”許安怡淺淺一笑,“若無他事,我便先行告退了。”
“去吧!”
許安怡剛出門,就遇到了沈文。
沈文見她懷裡抱著衣服,忙道:“這麼快就買好衣裳了。”
“嗯,買了幾件衣裳罷了。”許安怡溫聲答著,略作停頓之後,試探性的問,“二姨娘似乎有些著急?”
“是啊,她急著要送月娥出閣呢!”沈文撇撇嘴,“不過我估摸著她巴不得你每日都陪著月娥。”
“哦?”許安怡挑眉。
她與沈月娥僅有過兩麵之緣,且沈月娥的態度極其囂張跋扈,她實在想象不出這樣的人竟然有人舍得送她出嫁。
“月娥的脾氣有些差,若是惹惱了誰,隻怕不好收場。”沈文搖搖頭,語重心長道:“你多包容她,等她嫁了人,性格磨礪一番,自然就變好了。”
許安怡勾唇笑笑,敷衍般的點點頭。
“安怡,你彆怪我囉嗦,我是希望你們能和睦相處的。”沈文歎息道:“畢竟你爹隻有你這一個孩子,將來這個家還是需要你掌管的。”
“放心吧!”許安怡拍了拍沈文的肩膀,“我心中有數。”
沈文見狀欣慰的點點頭,轉移話題道:“今天早朝時發生了一件趣事,你要不要聽?”
許安怡搖搖頭:“我要去學院了。”
沈文不滿的嘟囔:“真掃興。”
“安怡,我有話同你說。”見許安怡準備離開,他連忙喊住她,“我想和你談談沈清。”
“你要替沈清求情?”許安怡挑眉問道。
“你誤會了,我不是要替沈清求情。”沈文解釋道:“我隻是想勸勸你,千萬彆因為一己之私毀掉一段姻緣。”
沈清是他堂兄弟,雖然平時總愛欺負沈錦,但他還是更喜歡沈清這個堂哥,希望沈清將來能娶個賢惠的妻子,而不是一個心胸狹隘、蠻橫霸道的惡毒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