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曉閉上了雙眸,他緊握著拳頭,指甲陷入到肉裡,鮮血流淌了出來。
“譚曉!”譚玉露嚇得尖叫出聲,“快,快扶譚曉離開!”
侍衛們正準備上前攙扶譚曉,倏地,一陣腳步聲傳來。
男人邁著修長的腿,緩步從門外走入。
他的容貌英俊,一襲紅衣襯托著他更加妖孽傾城。
他的神情淡然如風,薄唇輕啟,一字一頓。
“你剛才說……誰死了?”
譚玉露愣住了,驚愕的抬頭,望向從門口邁步而入的紅衣男人。
“公主殿下,”侍衛慌亂的跪在了地上,渾身顫抖,“屬下該死!”
公主殿下明明說過,除了她的吩咐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踏入這座宮殿一步,結果這群廢物,居然將駙馬帶進來了。
完蛋了,駙馬若是告狀,他們全部都吃不了兜著走。
“滾出去!”
男人的聲音冰寒徹骨,像是從地獄傳來,令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譚玉露的心一喜,立刻轉換了態度:“駙馬哥哥,我不知道你會回來,否則的話,我絕不敢阻止譚曉……”
譚曉的眼瞳猛縮,憤怒的瞪著譚玉露。
她不但害的他失去了一切,如今連他最敬愛的姐姐都不願放過!
雲山的眼底閃過一抹厭惡:“我記得譚月曾經教育過你,不得仗勢欺人,恃寵而驕。”
譚玉露臉色僵硬:“我沒有,駙馬哥哥,我隻是和譚曉鬨著玩而已,是譚曉不小心推了我一下,我才不小心摔跤的。”
她的目光始終追隨著譚曉,淚水從眼眶滑落了下來。
“譚曉,我隻是想試探一下你的忠誠,沒想到你會如此狠心……”
她委屈的哭泣著,嬌俏的麵龐上掛著兩行淚珠兒。
“夠了!”譚曉大吼出聲。
他的眼中泛起滔天般的怒火:“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譚玉露一震,眼底閃過受傷的痛,她死死的咬住唇瓣:“駙馬哥哥,你變了,你再也不疼我了。”
“嗬嗬。”
雲山輕笑了兩聲。
在場的侍衛亦是一副見慣了的表情。
公主府的那位小妾就是這樣,每次惹怒了夫人,都會裝可憐,博取同情。
偏偏駙馬就吃她這一套。
每年的選秀,公主府的小妾都是第一名!可惜,這次卻因為公主生病,沒有能參加選秀,隻能空歡喜一場。
“雲山,”男人的目光掃向雲山,淡漠的問道,“譚曉呢?”
雲山一怔,低眉順眼:“啟稟主子,譚曉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屬下派了人去找了,依舊沒能找到。”
“找不到?”男人皺眉,語氣微涼,“譚家這些年,給雲山帶來了多少麻煩?我讓他保護譚曉,結果,他連一個孩子都看不好!”
雲山垂下了頭,不敢吭聲。
“主子,”一旁的老太監趕忙上前,“您彆生氣,譚家的人都是蠢貨,他們不懂的珍惜機緣,怪不得雲山!這種人根本就配不上雲山!”
雲山的嘴角抽搐了幾下。
你確定譚家的人是蠢貨?
若不是譚家那群愚蠢的人,他們雲山怎會淪落成為一個普通侍衛的身份?
可是,老太監的話,卻讓雲山感覺到了一股暖流湧動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