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曉,”譚夫人拉住了譚曉的衣袖,眉宇間閃爍著警惕,“譚景深他不是好東西,你彆被他騙了!”
譚曉沉默的望了她一眼,繼續跟在譚景深的身後。
譚夫人咬牙切齒,卻又拿譚曉沒辦法。
……
房門推開。
女子躺在床榻之上,她的呼吸淺淺,眉目安詳。
她的手中抓著一塊玉佩,緊握著拳頭。
譚景深輕歎了一聲,將玉佩塞入了她的手掌,方才退了出來。
“夫人,”侍衛拱了拱拳頭,“屬下查到,那日,王爺與雲山的關係,確實很密切,而且,雲山的大弟子楚逸風,也是因王爺才會受傷。”
譚夫人的臉色更加難堪,怒火滔天。
“雲山的人真夠狠毒,竟然連一條狗都不放過!”
楚逸風……
當初,她也是聽聞楚逸風這三字,驚為天人,才會想要嫁給他。
如果不是雲山那群卑鄙小人,他怎麼可能離開譚府?
更甚至,他的腿也不會廢掉!
“譚曉,”譚夫人冷眸掃向譚曉,“你現在立馬去聯絡雲山,務必讓雲山殺了楚逸風!”
“是,娘。”
譚曉微微點頭。
“另外,你先派人把王妃送去南陽國,記住,不許讓她逃跑!否則,我饒不了你!”
“娘……”譚曉皺眉,“這是為何?”
“你彆管為什麼,反正我已經決定了,你趕緊去辦,彆拖拖拉拉的。”
譚夫人哼唧了一聲,不願意多做解釋。
譚曉無言,最終點頭應允:“好,我明白了。”
他並不打算忤逆譚夫人。
畢竟這位是他的母親,即使對他有諸多怨恨,但是他知道,她是愛他的……
“嗯。”
譚夫人淡漠的應了一句。
她轉身,拂袖離去。
譚曉站在原處,他望向那離去的背影,心底湧現出一股酸澀。
他早該知道的……
父親的死,是娘的心結,所以,每次提起父親,她都會失控,更會遷怒於他。
可他……終究是她懷胎九月,辛苦生下來的骨肉啊……
“譚景深!”
突兀的,譚夫人停下了腳步,厲喝出聲:“你剛才是不是故意在耍我?你根本就沒有找到譚景澤的下落!”
譚景深眉頭輕皺:“我的確是找到了他,隻是,他現在在哪裡,我也不清楚。”
“你不清楚?”譚夫人勃然大怒,“譚景深,你敢說我是你妻子?你的妻子是個傻子,她活了這麼多年,連自己的丈夫是誰都忘記了!她憑什麼霸占了楚逸塵這麼久?還妄圖成為王妃?她也配?”
譚夫人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憤憤不平。
譚景澤是她最大的恥辱,她絕不允許任何人玷汙譚家的尊嚴!
譚景深沉吟半響:“或許,阿澤已經死了。”
譚夫人嗤笑一聲,滿目譏諷。
譚景澤若真死了,王妃怎會不知?
“譚景深,我告訴你,我再也不會承認這個兒媳婦,”譚夫人揚起高傲的脖子,“你也彆指望我能同意你納妾,除非我死!”
譚景琛是他們共同的兒子,他們疼寵的永遠是譚景琛。
可譚澤……他隻是一個棄嬰罷了!
“隨你。”
譚景深不再理會譚夫人,轉身離開了房門。
譚夫人見譚景琛走了,她急忙追了上去,眼中帶著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