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八年咬牙切齒的道:“某去他家做客,那小子故作姿態,竟然讓某喝了酒。酒後……那混蛋就脫了衣裳撲上來,要不是某反應及時,早就被他玷汙了。”
沈安眨巴著眼睛問道:“那你呢?”
張八年尷尬了一瞬,隨即惱怒的道:“那廝竟敢輕薄於某。”
“哦!”
沈安心想原來你竟然是被輕薄了的啊!
“你們是什麼關係?”
“不共戴天!”
張八年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道:“那廝仗著自己是文臣,欺負人!”
沈安想起了趙仲堪在殿試之後對張八年的挑釁,不禁莞爾。
“你要打壓趙仲堪?”
“嗯。”張八年的眸色漸漸冰冷,“某隻要稍加努力,就能讓他翻不了身。”
他想起了自己被趙仲堪戲弄的事兒,忍不住就咬牙切齒的道:“這輩子就算是拚死也得要弄死那廝。”
沈安說道:“如此倒是簡單了。”
他回身對譚曉說道:“明日你就跟著某去辦差。”
譚曉歡喜的道:“是。”
他的臉頰紅彤彤的,顯得格外健康可愛。
他的雙腿修長筆直,穿著短靴看著格外的精神。
沈安想起了前世那個電視劇《少年包青天》裡的李鐵柱,不禁有些唏噓。
“你叫啥名字?”
譚曉躬身道:“郎君,卑職姓譚。”
“譚曉?”
沈安看著他,問道:“你爹娘是誰?”
“我爹爹是譚綸,娘親是……是蘇軾的女兒。”
沈安訝然,“譚綸是你父親?難怪你如此俊朗。”
他仔細看著這個譚曉,說道:“你生的很漂亮。”
“多謝郎君誇獎。”
譚曉覺得沈安的話很溫暖,讓他很舒坦。
沈安想起了前世那個蘇軾的女婿楊慎,不由得讚歎道:“楊慎雖然也好美色,但卻更像是個儒學先生,你倒是像個武夫。”
這話譚曉聽得雲山霧罩的,但並未失落。
這便是讀書人的氣度,不管彆人怎麼評價,隻要自己覺得好,那就夠了。
沈安看著那些排隊等湯餅的人,“每人五百文,這個價格算公道。”
“多謝郎君!”
“多謝郎君。”
排隊等待湯餅的人都在感激。
這些人都是普通人,平日裡吃不飽,偶爾能填補一下肚皮,可依舊是苦哈哈的。
五百文對於尋常人家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於他們而言卻是巨款。
這個湯餅攤子不大,可每日的湯餅都賣完了,剩餘的湯餅被那些人分食。
一個老漢拿著湯餅走了,沈安突然問道:“張八年,你在京城呆幾年?”
張八年正準備走,聞言楞了一下,然後垂頭喪氣的道:“三年。”
三年後他就會升遷回京,然後成為禁軍統領。
“那個……張統領,某最近在想著一件事。”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