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
張昇冷冷的道:“他隻是虛張聲勢罷了,你爹爹我豈能懼他?”
“可他剛才竟然用劍指著父親你,那分明就是在挑釁……”
“那又如何?”
張昇譏諷道:“你懂得什麼?他這是在警告咱們呢,若是咱們再糾纏,他就會動粗……你爹爹我雖然文采斐然,可論起拳腳功夫,那廝能一巴掌拍飛咱們倆……你信不信?”
“不信!”
“那你還敢惹他嗎?”
“父親,那個沈安……”
“不用擔心。”
張昇的眸色陰森,“那是個狠人,不過老夫有準備。”
……
沈安出宮後,馬車裡的男子皺眉道:“父親,那沈安是什麼意思?”
張昇眯眼道:“他在警告咱們,若是咱們繼續找麻煩,下次就是一巴掌……他這是在警告咱們不許動他!”
“可咱們是宰輔,他算什麼東西?”
“算東西。”
張昇冷笑道:“他乃是欽差,而你……你可曾聽聞過哪個欽差敢公然毆打宰輔的?更彆說還是一言不合就拔劍的瘋狗。此人……不可輕視。”
兒子有些憤怒的道:“可咱們為何要屈居人下?”
張昇搖搖頭,目光幽深的道:“老夫早就知道了,這個沈安野性十足,而且武藝高強,你想想,他一人單騎入楚就能全須全尾的回來,還擊敗了耶律洪基,這份本事誰能有?這般人若是不收歸麾下,他一旦崛起,將會成為老夫的噩夢!”
兒子不滿的道:“那沈卞就該死。”
“不該死的。”
張昇淡淡的道:“沈卞是奸臣,但沒犯錯誤,而且他對陛下忠心耿耿,老夫若是處置了他,那麼就會落人口實。”
兒子說道:“既然如此,那沈安為何要護住他?”
張昇歎息一聲,“這便是梟雄啊!他看似是在保護沈卞,可卻把咱們給架空了,以後他想做什麼,誰能阻攔?”
沈安帶著沈卞離開,這是一種態度。
這種態度無形之間就壓製住了譚曉。
譚曉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先機。
他坐在馬車裡,喃喃的道:“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呐!”
沈安帶著沈卞出宮後,馬車徑直進了內侍省。
“大人。”
“大人回來了!”
幾個女孩歡喜的迎了過來,沈安擺手道:“先把沈卞帶下去休養。”
“是,大人。”
一群丫鬟簇擁著沈卞去了客房,沈安問道:“那邊如何了?”
楊卓雪從裡麵出來,她穿著白衣,看著宛如是仙子下凡。
她含笑道:“妾身已經把消息放了出去,想來他們會忍耐一陣子。”
“嗯。”
沈安讚道:“果果這個法子很好,你費心了。”
楊卓雪嗔怪道:“妾身隻是順手而為,哪裡稱得上費心?”
沈安摸摸鼻子道:“果果這個法子是誰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