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振彥更不蠢,他懂得借勢,而且懂得隱藏自己。
張八年低聲道:“這次楊老太爺要分家,可惜二房不答應,否則這事兒就容易多了。”
沈安笑道:“這是楊家的內務,旁人管不著。”
張八年說道:“可那邊若是知道了消息,怕是會對二房動手。”
沈安搖搖頭道:“不會,那邊想讓他們搬走也是怕楊家的名聲壞了,到時候對他們有利。”
“郎君英明。”
沈安回身問道:“那個孩童怎麼樣?”
張八年說道:“還算老實,每天晚飯前都給他送水喝。”
“這樣啊!”沈安沉吟道:“我記得楊文康喜歡收集書籍,他若是願意把那個孩童帶走……”
“不成,那個孩童不能留。”
張八年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是楊家血脈,楊文康若是帶走,定然會引發軒然大波。”
沈安失笑,“既然這般……那就由著他們折騰去吧。”
張八年說道:“聽說楊文康已經決定了,他要把二房從楊家趕出去,並讓他們去南方。”
沈安微怔,“這是逼迫呀!”
“是呀。”張八年說道:“楊家的名聲不能壞了。”
沈安摸摸鼻梁說道:“楊家的名聲確實不能毀掉,否則我會被唾沫星子淹死。”
“可二房……”
沈安淡淡的道:“他們是庶子,又有個女娃在外麵,這輩子都不會有希望出頭。”
“那個譚曉呢?”
“這樣的孩子不值得費心思,扔了就是了。”
“郎君,那邊派人傳信了。”
沈安接過信看了一遍,說道:“果然是找上了崔景山。”
信上寫道,崔景山和趙曙交情不深,而且他也覺察到了趙曙的態度變化,為此他準備離京去江西任職。
他在江西任職三五載,等再回來時,趙曙怕是已經病逝了。
到時候他就能繼續在吏部蹉跎歲月,或是直接升遷,或是退休養老。
當然,最大的可能是被調入某地做官,但那樣一來就需要熬資曆,所以崔景山覺得不劃算,於是準備去江西。
“郎君,他這是在威脅您。”
沈安笑眯眯的道:“我若是妥協了呢?”
張八年認真的道:“郎君,咱們該殺過去,弄死他!”
沈安點點頭:“你先去告訴他,我答應了,不過他得立刻滾蛋,不許耽擱,否則彆怪我翻臉。”
張八年點頭,隨後就去了。
沒多久他就回來了,神色很平靜。
沈安起身笑道:“這是好事啊!走,陪某去吃飯。”
張八年說道:“崔景山今日去了楊府拜見,據聞楊老夫人已經同意了,楊文康正在收拾東西……”
“什麼?”
沈安愕然道:“竟然如此順遂?他們就不擔心楊老太爺不樂意?”
張八年說道:“他們擔心,隻是楊老太爺卻讚成了此事,至於楊文康,他不敢忤逆父親的意誌。”
沈安恍然大悟,“這是要逼著咱們反擊嗎?”
張八年搖頭道:“這個不清楚,但肯定是要打擊二房。”
“走!”
沈安大步往外走,張八年跟在後麵說道:“郎君,那個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