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搖搖頭:“你以為他們是為了沈卞好?錯!錯的離譜。”
李哲目瞪口呆的道:“他們都是沈卞的恩師,竟然這般待他,簡直是喪儘天良!”
沈安微微抬頭,陽光照射進來,讓他覺得有些刺眼。
“先帝最恨的就是彆人背叛,可沈卞卻背叛了他……所以他的老師們怕了,擔憂會步後塵。所以他們聯合起來,一致對抗沈卞。”
李哲唏噓道:“沈卞真是蠢到了家。”
“他不蠢。”
沈安微微側頭看著窗外,“他的老師都是頂級謀士,所以他們一定能看懂沈卞的意圖,於是就提前布局,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存在。”
“沈卞現在還不知道,他以為老師們是在幫襯著他,所以才敢肆無忌憚的做那些事……”
沈安看向李哲,李哲正色道:“大人,卑職知道該怎麼做了。”
“好。”
沈安喝完茶水,起身道:“告辭。”
沈卞已經被他釘死了,這個敵人將會成為他今後奮鬥的目標,但卻不急於求成。
“大人,您慢走。”
沈安剛出門就遇到了譚曉,他問道:“某記得先前有官員找某說話。”
譚曉笑眯眯的道:“沈待詔,是吏部的趙侍郎,聽聞您要去禮房,他說了句恭喜。”
吏部是六部之首,掌管百官的考核,所以吏部的侍郎在朝中的地位很高。
沈安拱手,“多謝。”
等出去後,他皺眉思索著:“吏部的侍郎來找我作甚?莫非是想拉攏我?”
“官家駕崩了。”
一聲哀鳴傳來,沈安看到了宮中。
宮牆上站滿了太監,他們的臉上都帶著悲戚,仿佛在緬懷著皇帝逝世的消息。
“官家駕崩了。”
這一瞬間沈安仿佛聽到了千萬人在呼喊,那哭嚎的聲音響徹雲霄,讓人忍不住流淚。
這便是皇帝的威望!
皇帝駕崩,文武百官齊聚宮中,哀悼一夜。
第二日早晨,沈安穿戴整齊準備出宮,卻見一群文官圍了過來。
“待詔,陛下駕崩了,您是否有話說?”
一名禦史出列行禮。
“陛下駕崩是國事,某隻是臣子,不可妄言。”
沈安不冷不熱的拒絕了。
眾人紛紛讚同:“沈待詔乃是國士,此刻應當守孝三年。”
三年時間足夠沈安把沈卞弄翻在地,然後宰割了。
所謂的守孝,其實不過是給外界一個理由罷了。
沈安躬身施禮,說道:“諸公請放心,沈某雖是庶吉士出身,但卻忠君愛國,此刻不適宜談論政務,若有需要,沈某願意和諸位同僚討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