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天長笑了幾聲,然後說道:“朕知道了。”
“多謝陛下。”
陳勝退下後,趙曙坐在龍椅上,久久不語。
“那沈諒他究竟是什麼心思呢?”
張昇在回府的路上就遇到了一個小吏。
“何事?”
小吏躬身道:“大人,奴家在城南看見了沈卞的侄女婿。”
張昇停頓了一下,吩咐道:“你且去盯著,等消息。”
“喏!”
小吏告辭走了,張昇慢悠悠的回到了府邸,剛進門就見一個小妾迎了上來,“相公,您今晚歇在妾身處吧。”
張昇的眼中閃過厭惡之色,“你先去。”
小妾猶豫了一下,然後屈膝行禮退了下去。
她回身關好了房門,臉上全是怨毒。
“相公竟然如此待我,我恨死了沈安和沈卞!你們都不得好死!”
她的手握緊又鬆開,隨即又抓緊,再次握緊,如此反複了三次,這才深吸一口氣。
“沈卞你這個蠢貨!你的兒子你的孫女你們都不得好死!”
她轉身進屋,然後把房門從外麵鎖好。
她坐在床沿,摸著肚子,喃喃的道:“你爹爹不疼娘親他是畜生!”
肚子突然動了一下,小妾歡喜的叫道:“孩子,孩子動了。”
稍後她躺在床上,感覺腹部傳來一陣脹痛。
她捂著肚子慘嚎,額頭瞬間汗珠滾落。
一個青年站在窗前,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譚曉的眼中全是冷漠。
他的母親是罪婦,而他更是罪人之子,這輩子注定無法光明正大的活著。
所以他的眼神陰冷而決絕,絲毫沒有任何憐憫。
他回身坐在書桌前,提筆寫道:某乃張昇之子,汝父乃罪人。
“官人,那張昇他竟然和沈諒勾連,真是該死啊!”
韓琦正在喝茶,聞言愕然抬頭,“你說什麼?”
管家說道:“方才有人給沈諒遞話,說張昇投靠了沈諒,兩人商量著謀劃著造反。”
韓琦呆滯片刻後問道:“哪個沈諒?”
管家說道:“張昇的父親張升。”
“噗!”
韓琦噴了出去,顧不得擦拭嘴邊的水漬,他急促喘息著,問道:“那人可確認了身份?”
管家搖頭道:“不曾確認,那人自稱姓張名昇,奴家記性差,沒記清楚。”
韓琦歎息一聲,“沈諒他不該和張昇有瓜葛啊!張昇此人不足為懼,可沈諒卻成了麻煩。”
張昇隻是庶吉士出身,論實力比之沈卞都遠遠不及。
可張昇有一個哥哥,這個哥哥叫做張昇。
“張昇在楚國擔任文官右仆射,後來被楚使所害張昇的哥哥是文官,他們父子倆都不堪大用,所以沈諒才敢對楚人下手,此人果然狠辣。”
“張昇是庶吉士,這等人若是被沈諒拉攏,咱們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張昇這種人最適合乾臟活累活,而且能力極強,最擅於蠱惑人心。
韓琦憂慮不已,“此事你速去召集人馬,準備應對,不過不許妄動,免得打草驚蛇。”
管家應了,匆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