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止住了笑容,目光變得陰狠起來:“弄殘廢了,那沈安就廢了,他就算是再能耐,難道能翻身?”
陳忠珩歡喜的道:“公公英明。”
兩人商議完畢之後,陳忠珩回身對門口站立的幾個宮中侍衛喝道:“去,去找幾根樹枝來。”
侍衛領命離去,譚曉緩緩走了過來,躬身道:“陳公公,您有何吩咐?”
陳忠珩斜睨著他,淡淡的道:“聽聞沈安和你交情深厚,所以想請你幫個忙,弄個樹枝來。”
譚曉一怔,旋即苦笑道:“陳公公,那沈安和奴婢隻是泛泛之交,並未深交,您這……”
“不深交?”
陳忠珩獰笑道:“你不是和沈安交好嗎?弄點樹枝而已,你應當會辦吧?”
譚曉咬牙道:“陳公公,您這是欺負人啊!”
陳忠珩冷冷的道:“欺負人又如何?你敢抗命?”
他一直壓製著譚曉,就是防備著沈安的崛起,可惜他忘記了一件事,沈安是個異類。
沈安在京城的名氣太大了,大的讓人不禁側目。
譚曉低頭道:“奴知道了,這便去弄來。”
稍後陳忠珩帶著人回來,看到沈安正在和宮中的一個宦官說話,不禁就皺眉道:“你怎麼在這裡?”
這話就像是在責罵沈安,譚曉心中惱火,卻強忍著。
宮中的規矩森嚴,宦官們也各司其職,平日裡不能私下見麵,更彆說是說話。
可現在陳忠珩竟然在訓斥沈安,這不合常理。
“某在問話,滾開。”
陳忠珩的語氣依舊冰冷,譚曉垂眸道:“奴告退。”
沈安覺察到了異常,就轉身看去。
那些侍衛手中拿著粗壯的木棍,而陳忠珩的臉色鐵青,正瞪著他。
“你在教導奴才?”
沈安冷冷的道:“某隻是在和朋友說話,你管的寬了些。”
陳忠珩怒道:“你在宮中和誰交往,某都要管,這就叫做管束,懂嗎?”
他的眼神淩厲,沈安淡淡的道:“某和朋友交往,某認識他的爹娘,你管得著嗎?”
這話就像是耳光,抽打在了陳忠珩的臉上,讓他瞬間漲紅了臉,然後咆哮道:“狗賊!”
沈安的臉上多了譏諷之色:“某和朋友交往與你何乾?你算老幾?”
臥
槽!
譚曉覺得自己的腦袋暈乎乎的,他從未見過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
這貨真特
麼
的不按套路出牌啊!
陳忠珩的臉上漸漸恢複了冷靜,他盯著沈安,說道:“你這是在威脅某?”
沈安淡淡的道:“某不是威脅,某隻是想警告你,彆總想著害人。”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可陳忠珩卻沒辦法反駁。
他隻能指著沈安冷笑道:“好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