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諒訕訕的道:“孩兒這段時日在外麵跑商,賺錢不少,回來孝敬爹爹您。”
沈卞欣慰的道:“好啊!好啊!”
稍後仆役進來彙報道:“老爺,沈待詔來了。”
沈卞驚訝的道:“什麼?”
他趕緊出去迎接,等看到沈安時就激動的道:“賢婿啊!這些時日你去哪裡了?”
沈安說道:“孩兒去辦了件私事。”
“什麼私事?”
沈卞覺得這個詞語太新鮮,就追問。
沈安笑了笑,然後從袖籠裡掏出了一包東西,“這些都是好玩意兒,您拿著玩耍吧。”
“這是……糖果?”
沈卞接過紙袋,裡麵全是糖豆,他撚起一粒放嘴裡,頓時眼睛一亮,讚道:“甜!這個糖果很是奇特。”
他又嘗了其餘的糖豆,讚道:“這糖果好像比咱家的飴糖還香甜,這是哪弄來的?”
“這是孩兒偶遇的一位朋友,他送的,說是南方產的,不過孩兒並未去買,而是送給了嶽父。”
沈卞樂嗬嗬的道:“這糖果極好,回頭你再去找些,多買些。”
“好嘞。”
沈卞看著沈安,目光柔和,慈祥的道:“你這次回來,準備在家裡呆多久?”
這才是他真正的期盼。
沈安笑道:“孩兒在外麵跑商,賺的錢足夠生活了,此刻回來是想歇息一下。”
沈卞鬆了一口氣,“歇息就好,歇息就好。你娘親惦念著你,今日早上還念叨你呢,等你歇息好了就去拜訪她。”
“好。”
……
沈安進了屋內,陳洛在一旁嘀咕道:“老爺,奴剛才聽說那人昨夜發瘋了,折騰了半宿才消停。”
“嗯。”
沈安坐下,端詳著那張床。
床鋪很簡單,被褥疊成了四方塊,上麵蓋著薄被,被窩很暖和。
他想起了前世自己睡的小木板床,每日晚上凍死人,而現在卻舒坦至極。
他躺下去枕著胳膊,喃喃的道。
“人啊!”
“老爺您說什麼?”
“沒事。”
沈安閉上眼睛。
窗外傳來了腳步聲,他睜開眼睛,看著外麵的陽光,微笑道:“今日不知道有誰來請罪。”
陳洛說道:“老爺,那人被抓住了。”
沈安點點頭,“那就好,隻希望他彆把沈卞牽扯進來才好。”
……
沈安在家裡休息了三日,第五日清晨就出門了。
陳洛跟在他的身側,“老爺,那人該交代的都說了,還說……沈卞是無辜的。”
沈安笑道:“無辜嗎?”
陳洛點頭,“當年您父母去的早,沈卞對您不錯,還幫助過您幾次。”
沈安看向前方,“沈卞對我是好,但也僅限於我,彆人呢?”
陳洛不解。
“那人說沈卞無辜,可有證據嗎?”
“這倒是沒有。”
“所以他說沈卞無辜就是無辜?這是什麼邏輯?”
沈安淡淡的道:“他是被嚇破膽了,隻想著脫罪,所以就胡言亂語。”
沈卞是無辜的,他甚至不知情,所以沈安沒法遷怒於他。